她喉咙干涩发紧:“那日,那日她与说,若愿意与她多亲近些,愿意与她好好说说话那该有多好。”
“本以为还有机会,”
她揪紧衣襟,泪如雨落,“王爷,本以为还能再见到她……”
多年来,
这是荣王第回见她这般仪态尽失,哭得难以自抑。
先机尽失,彻底败在皇兄手中,在楚王府时,皇兄与便不亲近,后来近臣不听命,私自在南州刺杀他,更使与他本就淡薄兄弟情不复存在,他囿于庶子身份,即便后来成郡王,他对心中也是恨,他登基为帝那年便存杀心思,其时,所有人都恨不得与划清界限,只有你不样。”
荣王转过脸,目光落在那窗棂上,“你父亲与弟弟皆因想要化解与皇兄这场争斗而死,那年你成孤女,却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入府,问敢不敢娶你。”
“不敢,”
荣王摇头,“你心中有他,心中有亡妻,何况还是个将死之人,你嫁,不但得不到荣华富贵,反而会受牵连身陷旋涡,但你偏要以死相逼。”
他还记得那时她用柄匕首抵在自己颈间模样,“他明明心中有你,他明明已站上那最高处,可以迎你入宫与他厮守,但你放弃他,神碧,知道你是想保住命。”
荣王眼眶微湿,生疏地轻拍她肩,想说什,却又发不出什声音。
从荣王妃房中出来,荣王朝自己院子方向走去,他停在处回廊上,仰面望向夜幕之间高悬那轮浑圆月。
秋泓静默地立在他身后不远处。
荣王想起多年前
肖家有心化解他与皇兄之间隔阂,但权力攥在手中,无论是他还是皇兄都不可能轻易放掉,肖家父子被裘遗光误杀,此事当时闹得沸沸扬扬,不知多少人为肖家父子遭遇而愤慨。
天下初定,肖家既是天下人认定忠义之门,那肖神碧做他荣王妃,便是自愿与他绑在条绳上,淳圣帝顾念悠悠众口,又想博个仁君之名,故而才留他性命,只将他圈禁在荣王府中。
“父亲与楚王情谊甚笃,他生前不想你们兄弟相残,不过是继承他遗志,”荣王妃向与他针锋相对,此时见他这般情真意切,她也不知如何反应,只撇过脸去,冷淡道:“何况,是你先救。”
当初若不是荣王,她或许已中柳素贤*计。
荣王妃无心与他再追忆什往事,她满脑子都是那日女儿离开凌云阁时背影,心中钝痛得厉害,如今荣王在她床沿温声细语,便更惹得平日强硬高傲她丢盔卸甲,红肿眼又浸出泪来,她哑着嗓子道:“若早些听你话,也许女儿不会那恨,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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