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竹在她身体颤时便下睁开眼睛,他嗓音里裹几分迷蒙睡意。
商绒往他怀里拱拱。
她鼻尖有点酸涩,即便在黑夜里她并看不见他脸,她也还是抬起头,语气里几分茫然几分难过:
“折竹,梦见父王……”
荣王被她扶着在旁廊椅上坐下,将突来这阵眩晕缓过去,才又去望那片落满庭月华。
“秋泓,你说往后,绒绒会过得开心吧?”
他声音很轻。
“会,王爷。”
秋泓回答。
日,他与挚友彻底分道那日,他故意当着岑照面将混寒食散酒灌下去。
他记得寒食散滋味,血液热得灼人,胸中像是被团火烤着,令他深思不清,癫狂无状。
他就是要岑照失望,要岑照离他越远越好。
岑照无惧与他为友,但他却怕污浊玉京,终要掩埋这个清白,刚直好友。
可是书房门半开,他转过脸不但看到岑照负气背影,还看到那个小女孩儿双惊惧眼睛。
荣王不再说话,也不要她扶,自己站起身,朝书房走去。
秋泓立在原地,看着他逐渐走过盏,又盏灯笼底下,那落在地上影子,始终是孤零零。
后半夜秋雨噼啪,声势越发盛大。
商绒在个温暖怀抱中骤然惊醒,她睁开眼,而房中灯烛已灭,月华不再,整个房间里漆黑片。
“簌簌?”
她岁后,那是他第次见她。
可却,被她看见她心中挂念这个父亲最为狼狈,最为不堪模样。
他甚至不能鼓起勇气唤声她名字,走到她面前去,抱抱她。
“王爷!”
秋泓见荣王身子歪,当即上前扶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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