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朗颂专注于手上保鲜盒,低低应声。
孙谚识转头看着朗颂鸦翅似睫毛,说:“以后也别提伙食费、房租,不缺那点钱,你就把这当自己家,想住多久都行。”
把这当成自己家——这话早在兄妹俩刚搬来时,孙谚识就说过,只不过那时是为缓解兄妹俩拘谨,他当时说也诚心诚意,但同情和客气居多。而现在他是真已经把兄妹俩当做亲人般存在,是以家长口吻说出来。
朗颂手上动作停顿下,旋
孙谚识奇怪道:“怎?”
“没事。”朗颂强压下慌张,捻捻麻痹指尖,说,“静电。”
“这天就有静电?”孙谚识咕哝声,也没在意,又转身让朗颂帮忙系腰后绳子。
朗颂愣愣地捏着两根系绳,这围裙给他用只能围到腰侧位置,给孙谚识用几乎能包圈,朗颂垂眼看着孙谚识清瘦腰身,闻着孙谚识身上浅浅淡淡地沐浴乳香味,呼吸忽然变得有些粗重。
院里,黄豆突然声震天响呼噜声惊得朗颂回神,他偏开视线清清喉咙,快速打个结。
先试试这煎饼鏊子。”朗颂看着孙谚识,“头发怎又不吹?”
孙谚识总觉得吹风机吹出来风有股焦臭味,向就不爱用,他说:“头发短,等会儿就干。”又转移话题道,“那明天早上是不是有杂粮煎饼吃?”
朗颂想想,才说:“只能给你做个简易,咱家没酱料。”
“行,简易也行,好久没吃过。”孙谚识边应着,边走向水池拿起洗碗巾丢进水池。
朗颂立马起身:“来洗就行。”
孙谚识完全没有察觉出异样,走回水池旁:“洗完是不是得擦干?”
朗颂迅速平息内心悸动,走过去道:“嗯,来擦吧。”他拿着干布站在旁,孙谚识洗个他擦个。
孙谚识不擅长干家务,就洗得特别慢。反正时间还早,谁也不着急,他边洗着边和朗颂天南地北地闲聊,会儿问杂粮煎饼怎做,会儿问猴子怎不上学,会儿问朗颂以前住那个城中村怎样。
朗颂细答,说着说着也会主动说些别事。
孙谚识时不时点下头,他把最后个保鲜盒洗完,叫朗颂声。
“没事洗,你忙活晚上。”孙谚识双手入水才想起围裙没系,又偏头道,“你帮系下围裙就行。”
朗颂把挂在门背后棉布围裙取下来。
孙谚识举着湿漉漉双手,转身面对着朗颂,微微低下头来。
围裙款式是上边挂脖,下边系带,朗颂捏着围裙挂绳套在孙谚识脖子上,不料孙谚识头抬得太快,耳垂刚好擦过他指尖。
朗颂像过电似,猛地将手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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