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泽知道云深家庭条件直不太好,他又是个责任感很强人,所以高中阶段读书特别刻苦,梦想就是赚大钱,带全家人脱离贫困生活。
计算机专业本科生,实习工资应该还不错吧?
靳泽忽然有些恍惚。如果自己没有学表演,也像大部分高中舍友那样去读计算机,不知道现在能不能找到工资更高兼职。
在美国,和他专业对口兼职,比如说剧组演员,或者些平面模特,这些工作对黄种人实在太不友好,变现周期也很长,远没有体力劳动来钱快。
气氛莫名其妙地沉默会儿。
素来直爽云深,在曾经嬉笑怒骂兄弟面前,说话不由得谨慎起来。
靳泽却很努力地想表现得轻松自在,试图像从前那样和云深交谈。
他换上崭新衣服,甚至破费买双新球鞋,打扮得漂亮又清爽。
“哪有什事,在外面过得很快活。”
靳泽抓起咖啡杯,拿过去和云深碰碰,
大约在国内学生寒假末尾,靳泽搭乘A6677次航班,在经济舱里闷十几个小时,坐到颈椎都僵直,终于抵达申城国际机场,回到阔别已久祖国。
他原本打算先飞去帝都见云深面,探听些情况,然后再去找云娆,这样显得不唐突。
而且他也没有云娆现在联系方式,微信也没加,总不能摸到微博私信去找她,那样也太蠢。
没想到,云深现在人就在申城实习,倒是云娆,还在放寒假,没从老家出来。
云深听说靳泽回国,很是吃惊,两人约在他实习公司附近咖啡厅见面。
云深无意中瞥见靳泽放在桌角手机,目光愣愣。
犹记得高中三年,靳大少爷几乎每半年就会换
“唯不爽,就是班上没有像你和老池那样傻缺可以开玩笑。”
云深“嘁”声,表情放松些:“你他妈还好意思说,当年声不吭就出国,搞得们还以为哪儿得罪你。”
靳泽搪塞句“当时有点急事”,顿顿,转移话题道:
“还没问们清华学神最近过得怎样?”
云深:“还行吧,明年准备创个业试试。这两年直在研究那些大厂AI实验室,可惜资历太浅,人家也不会收进去,只能在边缘拧点螺丝玩玩。”
半年多前,靳泽母亲病危时,他姐姐是通过靳泽高中同学联系到他,所以靳泽母亲去世这件事儿,几乎全班同学都知道。
时隔两年半,再见到面,两个曾经亲密无间兄弟,忽然之间变无话可说,陌生极。
眼前靳泽,似乎比高中时代更清瘦些。
脸还是那张脸,眼睛还是那双眼睛,神情却大不样。
原来至亲去世,能给人带来这大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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