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兵权分为三,今日便来两家。而能同时调动太监和户部人,只可能是今上。
而且,还是大事。
果然,崔暗慢吞吞亮出腰牌,于马背上道:“圣上有令,皇嗣流亡在外恐受歹人挟持利用,着虞少将军领兵配合等核验七皇子身份,清查*人逆党!”
虞焕臣万般思绪涌过,略抱
虞灵犀迟疑瞬,而后向前步,又向前步。
她将自己脸颊轻轻贴在宁殷胸口,却被揽住腰肢贴紧,温柔地捏起下颌。
阴影落下时,虞灵犀轻轻闭上眼睛。
她无比清楚地知道:自己这辈子,都遇不见宁殷这般能让她痴狂人。
……
他太温和,前世亦是如此:越是危险杀戮时候,他便越是越是这般悠闲自得。
虞灵犀将下颌抵在雕栏之上,想想,还是说出口:“赐婚之事,与薛……”
话还未说完,便见宁殷隔着面纱按住她唇。
她诧然抬眼,见宁殷伸指在她唇上碾碾,凑近些道:“宠婢若是说不该说话,会被主子用嘴罚。”
离得这样近,他偏执眼里全是她。
虞灵犀在意,才不是什“名分”。
不过既然宁殷开口说,倒是勾起她好奇来。
“所以,殿下打算给什名分?”她瞥眼无人长廊,小声问道。
宁殷半截脸遮着面具,不太正经地思索片刻。
“岁岁天姿国色,得用疤遮遮。身份不能太打眼,先委屈从身边宝贝宠婢做起。”
虞府门前灯火通明。
虞家父子来不及换官袍,匆匆出门看,只见两队京畿甲卫按刀而立,气势凛凛俨然来者不善。
而甲卫最前头立着红黑两匹骏马,红马背上年轻太监赭衣玉带,正是内侍提督崔暗。
而黑马上人身深红官服,严肃清隽,则是户部侍郎薛嵩——薛岑兄长。
虞家父子心下沉。
却,也只有她。
虞灵犀颤颤眼睫,张嘴轻咬住他指尖,孤注掷道:“那便罚吧。”
宁殷视线落在她咬着自己指尖唇上,即便隔着面纱,亦能看出那抹花瓣般柔润芳泽。
他唇线微不可察地扬扬。
明明被取悦,他也不主动,只略微张开空闲那只手臂,慢声哑沉道:“过来领罚。”
他自顾自给虞灵犀按上新身份,面具孔洞下眼尾微微上挑,显出几分散漫来,“以前是卫七伺候小姐,而今换岁岁服侍本王,岂非甚妙。”
他将“岁岁”二字咬得极轻,颇有些逗弄意味。
虞灵犀从未听他唤过自己小名,认真看他会儿,直至脸颊漫上灯火浅绯。
“这叫‘金屋藏娇’。”
她眼里弯着泓纵容浅笑,猜想宁殷不会说出全部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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