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上面摆幅相框,个沙漏,还有个小鸟样式灰色毛绒吊坠。
相框里是他曾经在社交平台上发过照片,张他很喜欢风景照,沙漏是紫色,和原来摆在家门口那个模样。
廖今雪开锁动作顿,紧张在脸上转瞬即逝,答非所问:“不早,先送你回家,你现在住哪里?”
他扶住自行车龙头,但下秒,许戚就把手按在他手背,紧紧握住。这样触碰许久没有感受过,廖今雪像被按下隐藏暂停键,止住声音与鼻息。
许戚望着他眼睛,忍不住说:“你是不敢让上去吗?”
“不是。”廖今雪沉声反驳,但喉咙比平常紧,这两个字没有任何说服力。
“伤在背上,你个人怎涂药膏?去帮你上药。”
甚至是常常被欲望支配俗人。
他委实算不上什好人,和他自身性格有关,也和成长时经历有关,他会把阴暗和某些越过道德底线想法深藏在心底,不被人发现。伪装是件比做真实自己更容易事情。
但是每到最动摇那个瞬间,他又总会勒马回头,选择继续做回世人眼里,传统意义上个好人。
那些照片常会无端出现在脑海,会在他试图做出更多无耻事情之前提醒他该停下。至少在另个人眼里,他也有着可以被称做‘干净’面,而不是个无是处累赘。
他讨厌不是偷拍,只是不得不面对残酷现实,许戚照片里他才是他真正渴望但又永远无法成为人。
许戚握住廖今雪手完全是下意识,现在他也不知道该收回还是继续握着,手臂和廖今雪样僵,只是装出副镇定样子,说:“本来就是让你受伤,这是应该要做事。”
在许戚灼热视线下,廖今雪敛下漆黑眼眸,没有再说出拒绝话。
从电梯出来,再到找钥匙和开门,许戚感受到廖今雪动作在刻意地放慢。即便是慢无可慢,眼前门还是被打开。
许戚恍然间又回到那段熟悉时光,他走进去,扫过和印象里模样房间,突然牢牢锁定在右手边玄关柜。
记得他最后次来这里时候,上面除个电子钟和放钥匙盒子,空无物。
那是许戚心中他样子。
自行车停在廖今雪家楼下,下来以后,两人面对面相望,恍然间都想起这路来被他们忽略事情。
——本该是许戚送受伤廖今雪回家,最后成廖今雪骑车带着他,回到自己家。
“送你回去。”廖今雪反应很快,弯下腰,把刚上锁自行车重新打开。
许戚视线停在悬挂在自行车把手上那袋药,突然说句毫不相干话:“这些药膏每天都要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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