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礼不希望他说这种话,林瑾瑜应该过他自己期望中生活,包括学他想学东西,读他想读专业,张信礼并不如他般在文学领域有定天赋,但他知道那些在某些人看来“无用”东西是美妙,那是人类人文结晶。
林瑾瑜善于感知,感知语言与情感,如若不是这种天赋,也许他不会爱上张信礼。
“你爸那边也要钱,如果不转,他会起疑心,”林瑾瑜点燃那支直夹在手里烟,故作轻松、戏谑道:“问你是不是谈女朋友……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再出次柜。”
他问:“假如你爸知道,他会怎样?”
张信礼想象不出来,凉山那小村寨里,不结婚不生孩子就是离经叛道,爱上同性……他从未在那里听说过这样事。
上密密麻麻补丁样便利贴,那上面全是各种备忘,五颜六色贴半个冰箱,粉色上面写着“水电费300待交”,蓝色上面写着“年关,蔬菜涨价”,金色上面写着“考研倒计时XXX天”,绿色上面写着“老家2000元待汇款”,除这些,还有紫色、橙色、黄色、白色……林瑾瑜第次感叹原来这个世界居然有这多种颜色。
张信礼不说话,只是口口喝着酒。
“也想过找别活儿干,”林瑾瑜也不管他不出声,只自言自语般道:“但是没用,你愿意干活儿看不上,想去做家教,人家也不要。”
在小点地方以林瑾瑜水平,就算专业不对口,找个补习英语、数学活儿应该也绰绰有余,可这里是上海市中心,就像非师范生在上海几乎不可能找到在职中学教师工作,这里教辅机构也不缺专业对口老师,复旦、交大近在咫尺,比价格他比不得那些名校毕业大三大四学生低廉,比经验他又比不过那些毕业多年来上海打拼沪飘外地老师。
林瑾瑜原本也可以上本地学校。
“会打断你腿,”林瑾瑜替他说他猜想:“不是夸张修辞手法,是真打断,对吧,你是独生子。”
这是他们第很多次讨论这个话题,张信礼没说话,默认。
林瑾瑜以前以为自己爹妈是很开明,这也是他在楼道里经过短短数分钟挣扎就鼓起勇气向爸妈坦白原因。
他说:“其实有时候想,要是以前没那任性,念是理工科专业就好。”
假如他念是理工科专业,他就可以去那些技术岗位,可以自己去接编程活儿,去做网站,就算找家教,大概也能对口吧。
张信礼原本跟潭死水般黑眸动,看向林瑾瑜。
“瑾瑜,”他说:“……”
林瑾瑜知道他要说什,笑笑,轻描淡写道:“随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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