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们需要钱,”林瑾瑜通形散神不散对话,从惋惜当年到分析利害,七七八八折腾完,终于把话题拉回到早已准备好中心思想上:“真,也不是说为五斗米折腰什,咱不修仙,不会辟谷,又不是清朝,为钱去夜场工作真不等于去卖……”
他话还没说完,张信礼便极其不乐意地道:“你别提那个字行吗。”
林瑾瑜观察着他表情,道:“哦,你不高兴。”
张信礼闷闷说:“你知道还问。”
林瑾瑜在胸前画个十字,好似什虔诚宗教信徒,说出来话却和耶稣八竿子打不着:“向毛主席保证绝不干乱七八糟事,”他说:“老公就是去赚钱,想你别那辛苦。”
他以为他们虽然某些时候有点若有若无,但还算开明,懂得尊重他人,但原来时代造成观念差异就是这样东西,你以为好似跟“1+1=2”是个概念常识,他们却真发自内心地觉得不能理解,反人类。
他上网看视频,发现原来哦,大学教授也会联合当地警察把同性恋儿子锁家里囚禁不让出门,上戏老辈老师也会面对镜头,讲自己对这个东西还是不大能接受。
“所以上次才说想通,不逼你,”他把装鸭脖塑料袋解开,道:“你自己事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你以后不回凉山,对吧。”
张信礼回答:“不回。”
他热爱家乡土地,但同时也向往外面生活,和木色不同,张信礼喜欢繁华城市,喜欢灯火,也喜欢上海。
“你是谁老公你。”张信礼脸上还是不大乐意,但总算没再正面表示异议。
“你啊,”林瑾瑜说:“上次不是说,都是老公。”
老公和老攻,没毛病。
茶几上散开鸭脖散发出股甜辣香味,喝半啤酒静静立在边,让林瑾瑜想起高中时候,家里没大人,他和张信礼也是这样,点只炸鸡,两杯可乐,就这盘腿坐在客厅里,边看着大寸彩电上电视剧,边起吃炸鸡喝可乐。
“别跟别人……接触,”张信礼犹疑地嘱咐道:“不要怕得罪人,你不愿意,店里般还是会保
但他要怎样才能在日益收紧户口政策下留在这座祖国最明亮城市呢?
“那就这样,”林瑾瑜说:“太远,你爸干涉不到你,你就自己看着办,但有点……”他无比认真地说:“假如有天你放手,绝对不会回来。”
“说什没影,”张信礼肩膀抵着他肩膀,和他隔着衣料轻轻摩挲着:“不会。”
林瑾瑜斜眼看他,他其实也不相信他俩会分手,但仍斜眼看着张信礼,故意搞怪做个“王之蔑视”表情:“你最好是。”
张信礼曲起手肘,把手搭在他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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