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是误会这位先生。不过鸣生已经醉,交朋友事情还是留到下次吧。今晚先带他回去,实在抱歉。”
说罢,拿起桌上酒仰头喝尽,忍着刺嗓子疼对他说:“这杯酒替他喝。”
也许是看够戏,也或许是觉着差不多,旁边留长发中年男人爽朗笑,“行,杜总就别为难人家朋
他身边坐个男人,此刻正笑吟吟地往他杯子里倒酒。两人贴得极近,仿佛下秒就能借势吻上,将距离拉近为0。
脑子里嗡声,想也没想就过去把顾鸣生从座位上捞起来,巨大动静同时打翻那个男人递过来酒,低头看去,对上他格外富有深意笑眼。
“抱歉。”
冷硬地留下句。
他毫不介怀地扶起酒杯,说:“没关系,你是鸣生朋友吗?”
再来。
但他都发过来,也不好再提,毕竟也不什麻烦事情,便回个‘好’。
饭店离公司有些距离,下班就打车过去,还是花费近半个小时时间。快到年末,总是被冯哥留下加班,今晚也不例外。
等抵达那个万嘉大饭店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下。
大堂装修得富丽堂皇,是平时经常听人提起,但却从未踏入过昂贵消费地。西装革履侍者拉开大门迎接,顿时产生些不适应局促,只想拿回戒指就赶紧走人。
这个男人很年轻,相貌也称得上端正俊美,却笑得让浑身上下都透出不适,强忍着耐心道:“是,来接他回去。”
“看这架势,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来抢人。”
男人笑笑,把指尖夹着烟送进嘴里,语态从容,“放心,可什也没做,只是很欣赏鸣生,想请他喝个酒,顺道交个朋友而已。”
无法忽略他话语中轻佻,更何况他刚才模样可和‘交朋友’三个字完全沾不上边。
但好歹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几年,还是瞧得出周围几人都对这个年轻男人很是尊重,也似是忌惮。眼前局面让只能压下心头不快,扯出个虚伪假笑。
坐上去十楼电梯,按着顾鸣生发来包厢号个个走过,终于在几分钟后看到门牌号。确定无误后,敲响门,几秒后被来人拉开。
“您好,请问顾鸣生在这里吗?”
待看清包厢内情景,几乎没有控制住脸上空白表情。
圆桌旁围坐七八个男人,全都上年纪,身上穿着看不出牌子便服,烟雾缭绕。桌上七零八落散着酒杯,光是开封酒瓶就够围满小圈,酒味混杂烟味,浑浊空气刺鼻难闻。
几人抬头打量,目光没有恶意,却仍然让人不太舒服。忍着不适扫几圈,终于在这群人里看到脸色醺红顾鸣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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