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样位耀眼
红底金粉墙纸已经老化,变成更深铁锈红色,像是鲜血泼洒后氧化颜色。而那些油画大多都是人物画像,身穿着欧式西服男人和华丽大摆裙女人,他们在画中或站或坐,静静望向画框外人。
这恐怕就是燕时洵刚刚被窥视感来源。
因为小洋房是兴建于半年前,故主人又是当年外交官,家里会有这种欧式装饰风格本来应该是再正常不过事情,寻常人见,也只会惊叹于这份沉淀下来年代感和厚重历史感,为那些油画精美逼真程度而赞美。
但是燕时洵却始终觉得不对劲。
他认真看下,油画里人物虽然各不相同,但是有几张面孔直重复出现。挂在最中央,是副最大尺寸油画,上面画着俊秀而意气风发男人,和坐在男人身边,温婉秀美女人。
没他黑暗。
燕时洵很快就辨认出邺澧手里是什东西:“金光咒?”
他不由失笑,刚刚紧绷也因此而荡然无存:“符咒是这使用吗?”
最为强力驱邪符咒,却被用来当蜡烛照明。这幕要是被那些想要入门却苦寻不到道士们看到,怕是要又羡慕又气。
邺澧舒缓原本眉眼间冰冷锋利,笑道:“恰好得用。”
与油画上全然欧式风格不搭,是那女人发型和穿戴。
即便身穿着欧式蓬蓬长裙,女人依旧梳着旧时刘海和妇人发髻,耳朵上垂着,脖子上戴着,鬓发间别着,都是翡翠与传统金饰。她表情看上去也很害羞,带着羞怯和厌恶感,像是很反感被油画师画下来。
燕时洵心里有猜测,接受新思想男主人和守旧女主人,恐怕,这油画里画,就是当时小楼主人,外交官井玢,和他妻子井氏。
如果是对百年前那个时代有所解人,都不会错过井玢这个名字。
他是当年风云际会老滨海中,最为活跃和不可忽略个人物,公费留学后学成归国,新派人士,思想开放,口正宗牛津腔,还会四国语言。凡是和他打过交道人,哪怕是敌对阵营人,都在回忆录和日记里毫不吝啬对他赞扬。
“……你们个用五雷符点火,个用金光咒照明,倒是般配。”站在门口路星星无语道。
除邺澧因为路星星那句“般配”而挑下眉,对路星星感官好点外,燕时洵对此并没有什感触。
光亮驱散窥视感,但燕时洵能够感受得到,那些东西并没有离开,它们还潜伏在那些光明无法照耀到缝隙里,只是暂时退散而已。
于是燕时洵借助着邺澧手中光亮,向楼梯处走去。
此时他才看清,原来沿着墙壁从下到上,都挂着鎏金画框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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