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里……
燕时洵在转身前深深看眼满墙油画。
那个年代老房子,有些不愿意离开鬼魂也是正常。既然这里没有人来,那些老住客又没有伤害人意图,那就没有理会必要。
毕竟严格说来,还是他们这些擅入者打扰它们生活。
燕时洵向黑暗中唯点头,算是歉意:“打扰。”
所以,那雕像会是谁?
要知道那个年代,京城大学代表着进步,女子班更不是寻常女子和普通人家能够入学。
燕时洵眉头紧锁,带着疑惑,探究向周围看去。
他注意到,除那幅巨幅油画外,其他挂在墙壁上油画主人公,绝大多数都是另位女性。
她笑容开朗,笑起来毫不顾忌露着洁白牙齿,穿着欧式长裙或在那个年代款式新颖大胆旗袍,发型有少女感十足编发,还有老滨海最时髦烫发,配饰也都多是欧式风格。
人,却直有件事为人所诟病。
他妻子,是缠过小脚旧派官僚女儿。
当年报纸上,拿这件事发难攻击井玢,可不在少数。旧派人士看不惯他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嫡妻生分,新派人士看不起他不肯休妻与旧派划清界限。
就连现今网络上,谈起井玢,都轻蔑批判他,说他是个“渣男”,甚至有人建议把他从历史书里删掉,因为他“家事不和”。但对于井玢所抗争争取来累累功绩,人们就像是选择性遗忘样,闭口不谈。
可以说,这个旧派妻子,是井玢光辉而奋进人生中,唯污点。
随着燕时洵和邺澧离开,
她大方又得体,没有半分羞怯,就像是那个昏暗年代抹亮色。
燕时洵光是看着她留下来油画,都不由自主被她朝气勃勃所感染,想要微笑。
“燕哥,赵真问们回不回去。”
路星星忽然出声,打断燕时洵探查:“赵真说他们打算回酒店休息下吃个饭,然后再回租界区。好像李导演那边有点急事,就放大家自由活动。”
燕时洵这才恍惚回神,他点头:“好,们也先回酒店。”
但是,井玢故居里,却堂堂正正挂着他与妻子合画,每个走进客厅人,都能眼看到他们。
长达四米多油画占据挑高客厅整整面墙,离近看时压迫性十足,燕时洵仰着头看去时,都有种被两人注视着错觉。
但……不对。
燕时洵还记得,刚刚自己下意识接住水晶雕像上,写着是京城大学女子班留念,会放在客厅里,定是主人家看重东西。
但是历史记载,在那个战乱年代,井玢与妻子所生两个女儿都在幼年时夭折,妻子也随之郁郁而终,那之后到死,井玢都再没有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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