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没让邓瑛应话,转头继续说道:“虽然朝廷上都在奏请立皇长子为太子,但们不能厚此薄彼,这延禧宫如今金贵,她要什,缺什,叫二十四局不能省。”
“二十四局那些人都懂事得很,眼见陛下责罚宁妃,不就都捧延禧宫去嘛。”
“责罚宁妃?”
何怡贤掐掐虎口,“什时候事儿。”
胡襄道:“哟,您老前两日在外头修养,儿子忘跟您说,前两日,陛下在养心殿责罚宁娘娘,这事儿,不知怎传得
邓颐趁此与司礼监相互勾结,默认司礼监太监替皇帝行朱批大权。
贞宁帝发觉,像何怡贤这样人,是实心实意儿地在为他着想,自己抓大放小,仍然可以做到耳清目明,于是,太祖皇帝铁牌慢慢地就蒙灰。
此时内阁票拟还没有递进来,尚在闲散时候,何怡贤示意几个秉笔太监都坐下,见邓瑛仍然站着,便道:“这是愿意受教养意思?”
“是。”
何怡贤笑声,“行,那就站着吧,总之你大多时候在厂衙那边,这里你就自便吧。”
股歪风,它就愣是压不下去。”
他将说完,雪帘子便被风撩起层,道耀眼晨光透进来,何怡贤抬袖挡住眼睛,“什时辰。”
外头内侍在门口回道:“老祖宗,辰时,内阁大人们都进来上值。”
“成。陛下现在什地方。”
“陛下在皇后娘娘那儿问疾去。”
他说完,看向胡襄闲问句:“听说延禧宫要得东西多啊。”
胡襄应道:“不能说是要东西多,是陛下赏赐多,您知道,蒋婕妤出身并不算好,家在浙江就只有那巴掌大块田,陛下抬举他们家,已经许诺,若婕妤诞下皇子,蒋家就要封侯,这笔厚赏,如今可不好挪啊。”
何怡贤道:“急什,蒋婕妤年初生产,等开春,跟户部提嘛。”
胡襄摇摇头,“那户部杨伦门心思想要在南方推行新政,能听这话嘛。”
何怡贤笑道:“你话他是不会听,但邓秉笔话,他未必不会听。”
何怡贤点点头,站起身,“咱们也去正堂里坐吧。”
——
司礼监正堂只有间,内设四张条桌,伺候笔墨纸砚。
前朝最初设立司礼监目,只是为让太监们帮助皇帝整理内阁递进来票拟,并伺候皇帝批红,绝对不允许他们参与到政务中来。为此,太祖皇帝还曾立下铁牌,禁止太监参政。
但到贞宁年间,朝廷事务越来越繁杂,贞宁帝在当太子时候被文华殿严苛规矩管得七荤八素,登基之后对政务并没有太大兴趣,年到头,只把财政上事务抓在手中,以共他和宗族肆意挥霍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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