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忠才点点头,张正子亲娘都说他确实是出去喝酒,如此来,事情便明晰,连老张氏闻到自己身上尿骚味都再说不出话来。
他走过去看眼床上张正子,又探探鼻息,发觉气息分外微弱,枕头上有血迹蔓延,流还挺快,心下就是惊。
“快捣些止血药来!”林忠才缩回手立即说道。
老张氏见他神色不对,愣下便嚎啕哭起来,拍着左腿边哭边骂。
林忠才被她哭喊心烦意乱,喝止道:“住嘴!”
想为自己辩解,却只说出句“没有”。
“老张嫂,你这话说,明明看见,你和正子先在门外摔,婉云才从院里出来要扶你,哪里是她推,可别空口说白话污蔑好人。”全子娘看不下去,把李婉云手里火盆接过放在地上,等会儿火势大铜盆滚烫,非得把手烫掉层皮。
“就她还是好人?”老张氏急得瞪眼,还想往下说却被全子娘打断。
“你别胡说,夜里静,在院里给孙子倒尿壶,可是听见,外边咚声像是有人摔,还没过劲,你就喊起来问是不是正子,当是正子摔个屁股墩没多想,再回去拿尿壶,就听见你嚎。”
全子爹娘是对滥好人,心是善,在村里跟谁都和气,但这会儿见老张氏冤枉李婉云,全子娘看不下去,滥好心犯就为小张氏辩解起来。
“家里没药。”李婉云六神无主,眼睛都是呆滞。
沈玄青本不愿管张家这些事,但看到张正子后脑在流血,方才抬进来脸色还好点,这会儿越发青白,便说道:“那里有大蓟根,去拿。”
金创药止血最好,但是贵,寻常人家没有闲钱置备,沈玄青有钱后想过买些,进山打猎危机重重,但因冬日下山,在家里又用不上金创药,就想着等开春再去买。
这时全子爹把张木生家子叫来,人多都在询问
她这说十分合理,小张氏个软弱妇人家,哪有胆子去推丈夫,更何况全子娘在村里为人厚道,不是扯谎人,林忠才便信几分。
“正子像是踩在尿上滑倒。”沈玄青开口道。
见屋里人都看他,就说道:“院门前那滩尿在雪上都成黄,夜里不好辨认,但看雪上颜色深就知道,正子身上不也股尿骚味,老张婶身上都有,都是踩到尿给滑。”
屋里确实有尿骚味,别说沈玄青,别人方才着急,眼下多想会儿也能觉察出来,于是沈尧青开口:“他去喝酒,应该是回来在墙根下解手,没留神踩上去。”
“外头那块石头上有血迹,该是正子倒下去头磕上边留下。”沈玄青打猎养成习惯,在忙乱中也能分出心神观察周遭,借着当时全子娘灯笼映出光就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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