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纪秋月在打络子,她走过去说:“这几天你别出去,外头人多,撞着碰着怎办。”
“知道娘。”纪秋月应道。
陆谷切菜手慢下来,他听懂卫兰香意思,张正子昨天打李婉云那副狰狞样子还
沈雁给灶里添把柴,看眼外头说道:“出太阳,谷子哥哥,明儿晴话,咱包包子吃成吗?”
整天吃馒头,她有点想吃包子。
陆谷转过头来说道:“也好,馒头剩不多,明天多和些面,包子馒头块儿蒸。”
沈玄青在院外把房前屋后几棵树上积雪拨下去,省得压断树枝,尤其柿子树,回来听见他俩说蒸包子就提议道:“不是还有两吊肉,放两三天,不如切成大片做蒸碗,放些炸豆腐进去,回头想吃热热就行,想吃鲜肉再去买。”
纪秋月坐在堂屋打络子,听见他话笑道:“这个好,肉蒸软蒸烂也香,能夹在馒头里吃,要是觉着肥肉腻就抹些辣椒油,还有酸豇豆呢。”
,屋里又变得乱哄哄,老张氏还会儿哭会儿又因腿疼哀叫不止。
卫兰香和林忠才说声,和沈尧青先回去,他们只是外人,顶多给点药材,别忙也帮不上。
鲜大蓟根止血好,可这会儿有干就不错,张家这遭乱事与他无关,沈玄青没多待,给药就离开。
——
次日早,张正子家事在村里传开。
“好,明天齐蒸。”陆谷浅浅笑下。
他们正说话间,卫兰香回来,张家出事左邻右舍多少都要去看看,老张氏平时嘴烂,提东西行礼也吝啬,但好歹和村后离得近十来户是有往来,鸡蛋和肉舍不得,毕竟老张氏都没给别人拿过,别人也无需给她带,但怎也得舀点米面过去,是个意思就成。
“娘,怎样?”沈玄青问道。
卫兰香叹口气,说:“正子直没醒,连药都喂不进去,王郎中没说后话,可……”
她说到这里就闭嘴,若是被人听到,不就成她背地里不说好话,咒张正子死呢。
雪停,快晌午时陆谷在厨房做饭,和张家离得近,只隔三家,能听到那边传来动静,进进出出不少人。
昨晚沈玄青跟他说是张正子喝醉解手,踩在尿上把自己滑倒,摔倒磕到脑袋,他听愣,沈玄青就跟他说,人喝醉什奇事都有,还有人喝完酒躺下睡觉,醉死过去胃里泛上东西,没法儿吐出来就给呛死。
听完陆谷心道喝醉真不是什好事。
“谷子哥哥,给你吃。”沈雁进来递给他两个红枣,就到灶前坐下烧火。
干枣甜甜,陆谷边吃边切菘菜,冬天别菜少,可不得天天吃这个,炒和豆腐炖熟,有时候放些肉块炖,只要有油水菜就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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