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余依偎在程砚
背上，偷偷看他手里英文合同，看不懂，小声问，“哥哥，早上工作忙吗？”
“不忙。”
“要不要休息？你起得那
早，晚上还要出门。”程嘉余摩挲程砚手臂，“外面那冷，待会儿出去时候戴
条围巾吧，哥哥。”
程砚把文件放到床头，低头看着程嘉余。程嘉余被哥哥看得慢慢脸红，意识到自己有些太粘人
，便坐在床上不说话，规规矩矩。
程砚托起他，抱进怀里，然后半靠在床头，牵过被子盖在程嘉余身上，把人抱到身前，侧头轻吻他额角。
圣诞过后，大雪渐渐转停，天变得更加寒冷。异国街头行人寥寥，天空总是低而远，不见太阳，深青得发灰。
公寓门打开，程砚走进门，带着身冬天寒意。家里十分温暖，有淡淡烤香味。随着轻巧脚步声响起，程嘉余从厨房跑出来，穿着宽松居家服，小围裙，手上戴着大手套，身上裹层甜热香味。
“哥哥，
烤曲奇。”程嘉余说着，又跑进厨房。程砚脱下大衣，把公文包放在桌上，走进厨房。程嘉余蹲在地上从烤箱里端出烤盘，盘子里整整齐齐码着小曲奇，每个形状都不大样。程嘉余脱下手套，小心拿起块不停吹，掰开，抬手喂到程砚嘴边，“你不吃甜，所以做苦味，哥哥尝下。”
程砚就着他手吃下半块，程嘉余期待地看着他，“好吃吗？”
“嗯。”程砚揉他耳尖，“等凉装好。”
“想吗。”程砚声音低缓好听，像大提琴沉沉音符淌进程嘉余耳朵。程嘉余耳朵泛红，趴在哥哥怀里“嗯”声。
他们自然地开始接吻，抚摸，皮肤摩挲声细微缠绵，程嘉余双腿分开坐在哥哥腹部，沉浸在哥哥湿热专情吻里。
他像被放进颗美丽蘑菇房里，安宁，明亮，温暖，外面世界切风雨与他无关。这里不是他从小生活到大家，是陌生异国他乡，没有任何人记得他犯错，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血缘关系，
程嘉余很高兴把曲奇放好，跟在程砚后面走进卧室，拿过他手里大衣放进衣柜挂起来。程砚脱下外衣，坐在床边拿出文件翻看，程嘉余就过去爬上床，蹭到他背后靠着。
“哥哥，下午还要出门吗？”
“晚上有个饭局。”
程砚这两天比较繁忙，常常早上就出门，时而不能在家吃午饭。尽管每次天黑以后回到家，就会看到程嘉余盖着毛毯窝在沙发里睡觉，或趴在客厅茶几上冥思苦想写作业。
程嘉余乖乖呆在家里，哪里也不去。哥哥在家，他就小猫般粘上来，哥哥不在家，他就找个暖和地方等待。程砚不把他锁着关起来，他就不再乱跑，不哭不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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