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朔二次得见,也依旧心中紧。少年白耳朵在
阿曈正正经经叹口气,朝宗朔看去目光颇有些怜悯,心里愧疚想着,“你看,叫人知道吧,宗朔可没有耳朵尾巴,眼下失落都不爱搭理人,是不是羡慕?”
阿曈双手端着粥碗,慢慢走到宗朔桌边,见男人没理他,就将大瓷碗轻轻放在桌边。这碗很大,阿曈想想,不知不觉中,他与宗朔起吃饭碗,都换成大碗,可能是怕自己吃不饱。
少年习惯性往前推碗,将下巴搭在桌子上,有些欲言又止问,“你,你昨晚上,是不是,那个,看见……”
宗朔闻言,握笔手紧,坚固黑檀笔身应声而断,他猛抬头看向阿曈,双目沉沉注视着面前眼神有些躲闪少年。
就在无言沉默中,宗朔本以为阿曈会否认,会惊惧,会不安于自己天大异处被人发现,而他,就在等着反目时刻,如今自己需要这样个时刻。
男人。
宗朔拿起书案上准备好清粥小菜,单手端到阿曈旁边桌子上,而后侧头示意。
“吃吧,解药。”
阿曈下意识端起粥碗,听话喝几口,胃里舒服不少,头疼也好些,他暗自感叹,人间“解药”见效快,还好喝!
只是虽然端着碗,他大眼睛仍旧瞄着坐回书案看折子宗朔,少年暗自想想,而后忽然恍悟。
宗朔想,兴许,两人之间会进行场威胁与交易,他不透露少年异处,作为交换,少年则保密从羊皮卷上看到克烈语。
他们会在防备与警惕中,做世俗决断,也斩断他心中多余绮念。
但少年却丝毫没有按照人性常理行动。他叹着气,又凑到自己身边,随即趴在桌案上,侧过脸朝他说,“不要难过啦,耳朵尾巴而已嘛,虽然你没有,但可以给你摸摸哦。”
说话间,只见“扑忽”下,少年脑袋上,两只大狼耳朵瞬间从发间弹出来,还在明亮日光中不断左右摆动,天性搜集着附近所有声响。
随后,少年就又摇着腰,晃着屁股,凑到男人眼前,那条大尾巴尚且束缚在裤子里不停来回摆动。
他,他昨天晚上不是在桌子上喝酒送灯吗?什时候竟好好睡在床榻上?
记忆模糊不清,他只知道自己后来很舒服,没有束缚,飘飘摇摇舒服。那感觉,就像,就像在山上时候……
等会儿,在山上时候?在山上时候,他可从来不收耳朵和尾巴!
少年看着默默不语宗朔,小脑袋里灵光闪,他终于找到原因。怕不是自己露出半狼神态,然后叫这人看到吧!
少年猜八九不离十,但他总结却与现实有些微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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