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霍念生发
条消息，过半小时，霍念生问他在哪，说晚上请他吃饭庆祝。
陈文港笑笑，打字问他：“庆祝什
？”
霍念生回复：“庆祝你恢复自由。”
他们两个保持着约会关系，霍念生时不时带陈文港去玩，基本每个周末，陈文港都在他
公寓过夜。如果只论待在
起时间，这样日子，不能说是不快活。
但陈文港有时想想，似乎他们也从没明确过，现在属于什关系。
霍念生撑着吧台：“能想什？跟别人样，在想什时候能退休。”
陈文港摸上他脸：“
还没有想好将来干什，你这样岂不是打击士气。”
霍念生笑，握住他手：“你不想工作都可以啊，专门在家陪，怎样。”
陈文港歪着头看他：“你想当金丝雀啊。”
霍念生反问：“不好吗？”
刚刚都没过够嘴瘾，随时可能打回去，再把负责人骂顿。陈文港自然也不往枪口上撞，后来他在旁边等得无聊，在小沙发上睡着。
再睁眼就到半夜十二点，霍念生硬挤进来，低头亲着他头发。
他亲会儿L，陈文港把下巴垫在他肩上：“忙完？”
霍念生把他拉起来，让陈文港坐在怀里：“无不无聊？”
陈文港贴在他颈窝，倒不觉得无聊，他只是觉得眼前这人有很多面，而他只认识其中面。霍念生对他不错，但有时候也让陈文港觉得，他哄自己方法像在哄只宠物。
至少他没见过霍念生朋友，也没带他见过朋友，更没有公开以情侣身份相称。
这学期还要提前准备论文和履历，过得忙忙碌碌，算是充实，但并不那太平。
期末考试周前夕，陈文港准备课程论文时候，有天在图书馆收到郑宝秋发来链接，语气严肃，说不知道
陈文港笑笑，不理他，他把高脚杯里红艳艳酒液慢慢喝光。
霍念生靠在吧台上，他把霍念生脖子拉下来，跟他抵下额头：“晚安。”
*
时间由春入夏，陈文港在郑氏提交辞呈。
本来就不是全日制工作，手续相应也不复杂，只是到人事部退回工卡那刻，还是有点怅然若失感觉。陈文港走出楼门时候，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时不知往哪里去。
如果个人从来都是甜言蜜语，却没见过他发火，阴沉，甩脸色，他到底在想什呢？
说也奇怪，今天见到，陈文港反而觉得他真实点。
他们回到客厅，时间已经很晚，霍念生把之前没喝完红酒打开，倒两杯睡前酒。
陈文港跟他碰下杯子，霍念生把视线转到他脸上，目光沉沉，空气时安静。
陈文港把手在他面前挥挥：“你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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