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剑虽然高深,却没有锐利之意,反倒内敛着,只为自保而已。
这不该是剑道第人剑。
江绪脑中懵,什叫做道心已失?
严绥嘴角依旧含着抹温缓笑意,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若再给小剑主两百年,或许有与战实力。”
乔幽却平静道:“子霁君谬赞,两百年必然不够,若有朝日,建木重新出现在都广之野,还望子霁君于
江绪瞳孔骤然缩,声惊呼将将卡在嗓间,又迅速地克制住,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铮——!
隐隐似有声叹息四散,严绥抓着伞柄转,便有柄精巧长剑被抽出,紫竹为鞘,剑身朴素细长藏于伞中,就这猝不及防地挑开乔幽劈来剑,接着行云流水般转腕击,金石碰撞声中乔幽手腕麻,就被震得松手,那点剑芒毫不停滞地朝着它面门而去,精妙地停于眉间。
江绪终于喘口气,眼神发亮地注视着严绥飒然而立身姿。
怪不得严绥回来后就几乎没有拔过剑,如今还有谁能在他剑下过上两招?
偏要试试看。”
她说着,重新提剑杀来,每招都不留余地,整个人都如同出鞘剑般锋利,时间院内叮叮当当片,好不热闹。
江绪便是在这隐约缠斗中惊醒,他睡得浑身发软头脑混涨,眼睛怎都睁不开,兵器交接声很模糊。
又是谁在切磋,吵得要命。
江绪烦躁地咕哝声,才后知后觉地心头咯噔,眼都还没睁开便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你输。”严绥似乎是叹口气,神情温和到看不出什特殊情绪。
乔幽随意捡起地上剑,道:“不愧是子霁君,天下已经鲜有人能当你对手。”
这个声音,江绪有些讶异地看向那人,若没记错话,是流云剑派那位叫乔幽小剑主。
严绥并没有应这句话,乔幽收剑回鞘,突然笑声,那瞬,她平淡眉眼骤然鲜活明艳起来。
“可惜,”她摇摇头,最后深深跟严绥对视眼,“你道心已失,无怪乎始终不肯拔剑。”
该不会是严绥跟池渊打起来吧?
结果好不容易睁开眼,映入视线已经是半明半暗夜色,这是他自己房间,断山河被人妥帖放在枕边,桌上摆半盏尚且温热茶,门没有掩紧,不“m”“'f”“x”“y”%攉木各沃艹次停歇打斗声隐隐约约透过门缝钻进来。
既然都回来,那是谁在切磋?
“总不会是程师兄跟雅师姐吧……”
江绪迈着仍旧有些发软脚打开门,满院月色与剑气撞入眼中,是严绥正与道黑衣身影缠斗在处,而他出来那瞬,黑衣身影身法诡异地滞,在严绥抬伞欲挡时,长剑悍然拦腰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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