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绥面色不改地同他解释道:“无情宗酿酒是修道界绝,每年也就不到五十坛,素来有杯忘情说法。”
江绪茫然地眨眨眼。
“意思便是它过于醉人,”严绥温笑着夸他,“绪绪居然喝坛,还挺厉害,只是下次切莫再被池渊骗去喝酒。”
他顿顿,眼神微深:“不然师兄就找不到你。”
江绪脸热,讷讷道:“知道。”
他说及此,又刚好在江绪要开口前温和补充道:“况且,若真遇着此等大事,师尊难道会看不明白吗?”
倒也确,江绪终于相信他话,严绥若真出什事,也只可能是在辽州历练时候发生,那之后还回过宗门,总不可能满宗长老和师尊都没看出问题。
“那小剑主为何会这幅打扮,出现在们院子里?”
怪像是那些个心怀不轨歹人。
“她是个武痴,”严绥也是副头疼模样,叹息道,“开始便认出她,不打这场,她怕是直都不会消停。”
九重天上提剑候次。”
虽然道心已失,但不可否认,严绥依然是剑道第。
她说完便利落转身,几个纵跃消失于重叠屋檐与月色间,严绥目送着她离开,这才收间,语含笑意:“有什好看,副傻样。”
江绪才不上他当,站在檐下用双清亮执着眼盯着他,问道:“师兄,她方才说话是什意思?”
“没什,”严绥轻描淡写地说道,“她修为不够,看不透彻。”
原来还有这种说法,他暗暗腹诽,池渊果然开始就不存好心。
修无情道真真是坏透!
他想着,又对着严绥露出个乖巧笑。
“夜也深,”他主动说道,“师兄切磋番,应当累吧,可要回去休息?”
严绥看
还不如遂乔幽愿,省得天天都要应付这种麻烦。
严绥想着,视线隐约落在江绪很红润唇上。
不然不留神,江绪就又不知道去哪里,找都找不到。
江绪全然没有发觉他视线跟神情中微妙之色,只是然地点点头,终于后知后觉地回忆起下午事。
“无情宗酒,”他磕绊地替自己辩解,“后劲还挺大。”
江绪只是抿着唇,不依不饶地跟他对视着。
你在骗,那双眼睛这说道,你休想蒙混过关。
倒是可爱得紧,严绥笑意有些无奈,握着伞行至他面前,微微躬身跟江绪平视,道:“没有骗你,乔幽确是个不错剑修,但还不至于看透。”
“那,”江绪想想,不太确定地说,“你告诉,你道心是什。”
严绥哭笑不得地按着他肩,安抚道:“绪绪连自己道都没寻着,现在问道心,对你没有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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