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从什时候,他开始意识到,其实傅金池也是个恶劣看客。
或许在潜意识里……是这种本质上同类感,促成他们暗通曲款。
但严子书又有点莫名自己会在这种时候想起傅金池,他现在可并不闲。
*
严子书拦辆车赶到市立医院,很快从急诊科打听到半夜送来那个病人在哪,先去看当事人——纪晨蜷在病床上装睡,大概是故意不想面对他,这没关系,严子书也不是非要和他打招呼不可——然后又去打发垫付急诊费用好心过路人和医护人员。
学校老师们大半夜找不到纪晨,是因为主角受失意时总要遭受点儿什意外——纪晨会因为在雨中躲避辆打滑汽车,出车祸导致骨折受伤,被好心人送到市立医院去。
纪晨没带证件和手机,别人联系不到他,他也难以联系到认识人。
折腾半夜,算算时间,现在应该正惨兮兮地等着人去处理后续。
所以黑框眼镜其实不知道,他眼里这位从天而降、遇事不慌、老成持重“严哥”,既提前知道纪晨会被匿名诽谤,也知道纪晨会因此遭受车祸,也看到他是怎整夜担心着急。
但仍旧选择听之任之地做个看客,等到事情发生,才按部就班地抬脚过去。
就没再闹着非要出去找人,听他怎说便怎照做。
这晚上,严子书也没回去公寓,在这间招待所凑合闭会儿眼。
早上六点时候,天色大亮,楼下出现早起行人,远处传来环卫工人扫街刷刷声。
严子书叫醒蒙头大睡黑框眼镜,说自己要走,并劝他早点回学校。
黑框眼镜迷迷瞪瞪,又想起昨天闹剧:“严哥,今天要怎办?有什能做?”
晚些时候,傅为山走进病房时,已经这位听尽职尽责助理汇报整件事来龙去脉。
纪晨眼圈红红地抬起头,只声便
严子书其实还庆幸过纪晨是出车祸被送急诊,而不是掉到什窖井里泡夜程度。
否则自己还可能需要面对下良心煎熬,主要后者要把控救援时机也实在麻烦得多。
严子书很难自定义这算不算冷血无情。
但有时刻,这样心态,甚至让他自己联想起傅金池那种总是作壁上观轻松语气。
最开始他对那人印象,就像只到处惹是生非花蝴蝶。
这个男生似乎有强烈大男子主义情节,越是弱小对象,越能激起他保护欲望。
严子书给他个稳重回答:“你回去上课,事情会解决。”
黑框眼镜连连点头,莫名就信服。
严子书先其步,出招待所门。
说是去找人,他毫不迟疑、方向明确,其实明确地知道自己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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