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生病、受伤人总能得到好点儿待遇,严子书现在好像就获得这种待遇。傅金池反若有若无冷淡,非常温和地对他说:“你手机和个人物品都拿来,Helen帮你收拾。”他示意对面桌子,上面摆堆东西:“她还帮你请假,说你突发急病。”
“好。”严
这其实是傅之章以前金屋藏娇小洋房。最开始只有他母亲,后来有他,他们母子同住,再后来母亲没,他个人住到现在。如果说有个地方姑且算是他家,大概就这里。
最初装修基调,就是他母亲奠定,二三十年代民国小楼风格。
严子书尚不知这些,他侧过头,往下看眼,身上被换陌生条纹睡衣。他头疼欲裂,但这已经比预料中结果要好,没有受到侵犯迹象。好像连傅金池都没逞禽兽之举。
不过要是直白地说出来,正在装绅士这位不知会不会生气。
严子书却发现自己仍然动不。
胸口急促起伏,艰难地从空中抢夺氧气。有人在说话,声如雷鸣,同时各种尖锐刺耳声音响起,吵得他想捂起耳朵,却找不到自己手脚。严子书有阵子觉得自己醒,努力地想睁开眼,眼皮却有千钧重,再过片刻,就又沉浸到无边噩梦里。
不知折腾多久,好像半辈子都过去,所有煎熬人幻听和幻视才渐渐消退。
等他浑身冰冷地睁开眼,晨曦初现,有人正逆光站在床头,伸手更换输液瓶。
冷是因为浑身汗刚刚退下,以及药水正通过输液管滴滴流进静脉。
傅金池低下头,对上双半睁半合眼睛。
室内温暖如春,傅金池坐在床边,掀开被子,伸手解开他身上约束带:“回来你就不老实,在床上翻来覆去,医生都看不住你,扎上针就拽,闹到后半夜才打上点滴。”
严子书重获自由,把左手伸到眼前,手背上果然三四个针眼,还带着划出血痂。
他也没什好说,只好又说声“谢谢”。
傅金池按铃,过会儿家庭医生进来,给他抽血,说是拿去化验检查。
医生关上门,傅金池搬把高背椅,坐在床边,静静盯着他看。
“醒?”傅金池摸摸他额头,“还难受吗?”
睁眼是本能生理反应,过快分钟,意识才跟着回笼。严子书动动右手,手底下倒是暖,大概垫着热水袋之类。他开口,嗓子里像全是沙子:“谢谢。”
看看天花板和窗棂,这房间眼生得很,既不是温泉山庄房间,也明显不是医院病房。
身下床垫贴合人体曲线,羽绒被轻柔绵软,像躺在云端,舒适得令人不愿思考。
傅金池主动解释:“这是家。把你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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