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松柏抓着柳
贺松柏把他老师傅请过来,由李忠带去国营饭点吃顿饭,白白大米饭加顿油油五花肉,又穷又憨直木匠师傅被打动,跟他们去深山里砌墙建猪场。
这段时间贺松柏神迹飘忽不定,也全是忙里忙外地跑去给猪场监工,顺便搭把手干活。虽然累得够呛,但心里却是越干越得劲。
新猪场从有到无,从点点被盖起来到即将落成。看着简陋它,贺松柏就像看着被自己亲手拉扯大孩子,浑身都是劲儿。
次日,贺松柏起个大早。
初冬是农闲期,除大队里养猪羊牛牲畜社员、轮流守果木林社员,其他人基本没有活干。就算有,每天那点琐屑活也是少得不够人塞牙缝。
闻言贺松柏生生地被对象噎,眼神瞅瞅锅里,真没看见有粥影子。大海碗粥全叫他三两口地喝个精光。
虽然意犹未尽,他也只好收拾碗筷洗碗,灰溜溜地离开柴房。
他使劲地嗅嗅自己身上,想着对象说猪屎味,嫌弃得深更半夜从水缸里舀水,洗个透心凉冷水澡。
收拾完自己终于能躺床上贺松柏,有种忙里偷闲感觉,洗完澡后他反而多几分精神,时之间无法入眠。
摇曳油灯光将他思绪拽到十里地之外他们简陋“养猪场”。
李大牛不像大哥那样细致,面面俱到地给每个人挨个安排活。初冬他带领着生产队社员陆陆续续收完地里麦子、土豆,往后彻底地清闲下来。
贺松柏呵口暖气,天气越来越冷,早上爬起来赶十里地去养猪场也难熬。他穿好衣服,推门出去洗漱。
天灰灰蒙,同样起个大早赵兰香逮住刚起床贺松柏。
他蹲在屋檐边用柳枝涮牙,赵兰香见递支牙刷递给他,又从兜里掏出牙膏挤黄豆粒大小上去。
“不是讨回债吗,那快穷得连只牙刷都买不起?”
他吹灭油灯,想着养猪场方方面面琐事,陷入无尽思考中,双眼漆黑得仿佛融入浓稠夜色之中。
时间追溯到半月之前。
贺松柏凑够钱后同李忠将整整四千块交到何师傅手中,何师傅很快带他们去看猪仔。李忠立即拍板做下决定,马上建猪场,把猪仔尽快接回去养。李忠说干就干,因为怕动静太大,他们连盖猪场棚都是往让人深山里砍木头点点堆做起来。
眼见着准备入冬,草木搭猪场不防风太冷怕冻坏猪仔,贺松柏还不得不偷偷买砖头,请水泥工来砌墙。
贺松柏也会点木工,早些年他跟着个木匠师傅学。本来指望着多个吃饭本领,只不过出师之后鲜少有人来找他做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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