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尸检体力劳动部分——锯开坚硬头骨,用开胸器掰开尸体肋骨,如此等等——都是由法医助手在法医指挥下完成,法医主要负责绘制尸检草图和口述尸检记录。但是阿尔巴利诺对钢琴师案子很谨慎,另方面,他对对方“作品”也很感兴趣,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宁可亲自动手。
哈代警官雷厉风行地跑去组织调查,这边尸检结果只能等结束以后拿给他
脚部。他们已经改变尸体姿势很久,但是依然没有新尸斑出现,这说明尸斑已经形成很久。阿尔巴利诺用戴着乳胶手套手指按压下尸体脚部尸斑,尸斑依然稍有褪色,这是尸斑还没进入扩散期明显表现——用这些表现,可以较为粗略地推断下死亡时间。
其实尸体体表检验在探查现场就已经做过,这些简单工作般是派没有法医执照法医现场勘察员来完成,而法医们基本上不会亲自出勘现场;但是维斯特兰钢琴师案子极为重要,所以直接把法医局首席法医官请到现场。
之前在现场时候阿尔巴利诺已经看过遍尸表,现在打算再制作些尸检草图,因为这个案子性质特殊,还会另外进行尸检照相——这些草图、相片和尸检报告在法医局资料室里堆积如山,全都放在标着“维斯特兰钢琴师”架子上,警局每任这个案件负责人都希望有天能把这些证据展示在法庭上,但是时间越长越觉得希望渺茫。
贝特斯站在阿尔巴利诺身侧,如同尊冷静雕塑,他在场是有必要,因为如果需要给死者本人以外DNA检材送检,是要送到他们CSI罪证实验室去。
而奥尔加站在解剖室角角里,就在墙角陈列录音设备右侧,另只手拿着自己笔记本:她和阿尔巴利诺挺熟,尸检时候经常在场,差不多已经对全部流程十分熟悉。
现在,她手指在纸页上面逡巡,抬起头问道:“核心温度是?”
阿尔巴利诺在现场就用探针测尸体肝脏温度,很快回忆起那个数据:“24.1°C,现在这个季节入夜后才十几度吧?”
“那就至少死十个小时?”奥尔加问。
看来这姑娘确实已经在长年累月往解剖室跑过程中积累不少知识,但是这个答案还不够准确。
“结合尸斑和尸僵现象,估计是十二小时左右,那样话,可能是昨天晚上十点前后被害。但是说白人和人之间差异性很大,实际情况和推断差出几个小时也是常有事情。要是巴特那边找不到监控录像之类证据,尸检结果死亡时间也只能略做参考。”阿尔巴利诺耸耸肩,绕回尸体头部附近,“好,们来看他伤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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