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身上还有另外条长长缝线,
看。不过阿尔巴利诺怀疑他不怎在乎尸检结果:尸检大部分时候只能确定受害人是怎被杀死,而哈代可能并不关心钢琴师是怎杀人,只是想在抓住钢琴师而已。
所有人面孔都在解剖室无影灯下显得异常苍白,另外两个人看着这位首席法医官有条不紊地从尸体头部开始检查。
他解剖时候精心而有耐心,微微低头时候棕色卷发轻柔地堆积在额头上,从头套无菌布料下面透出个小小边角,看上去正是警局里那些小姑娘会喜欢样子。其他人会好奇他对此到底有没有自觉,还是就是因为心知肚明才摆出副轻佻而愉快样子。
他用解剖刀娴熟地剃掉死者头发,检查死者头颅有没有受到重击;挑开死者嘴上和眼睑上缝线,确定钢琴师没有在他眼里里或嘴里塞什东西——他之前干过这种事,给当时那个心灵脆弱法医留下很大心理阴影,自此之后钢琴师案子就都是首席法医官负责尸检——然后切开死者脖子,检查他颈部勒痕。
死者眼结合膜有点状出血,嘴唇和指甲呈现出淡淡绀紫色,全都是明显机械性窒息征象。如阿尔巴利诺所料,虽然死者当时因为失血而极其虚弱,但是严格意义上这个受害人确实是被勒死。
“勒死对钢琴师来说是个有象征意义动作,”奥尔加抽空评论,她声音在口罩之下听上去含混不清,“有些同事……啊,前任同事,觉得这种杀人手法是他性欲倒错明显体现,倒觉得这来自于他童年经历。”
不知道为什,她谈到她当年在FBI行为分析部任职经历时候,声音里总透着些轻微讥讽。当然,很多人没法承受在BAU工作那种巨大心理压力,那简直是收纳所有行为极其恶劣杀人犯内心肮脏垃圾垃圾场。许多人都是因为那个原因离职,但是现在这个兴致勃勃地围观尸检人是绝不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离开BAU。
“凶手把铁丝穿进死者双臂中去,从死者手腕上进去,从肩膀处穿出来,钢琴师就是用这个固定死者双臂造型……相当精细工作。”阿尔巴利诺忽然说,他正低头用解剖刀分离着尸体手臂肌肉。死去人已经流不出来什血,当你切割这躯体时候,你只会觉得自己在切割块肉。“你们看这些皮下出血和肿胀,这个步骤也是死者活着时候做,甚至也可能是第步就完成。”
“哈,刺穿。”奥尔加兴致勃勃地说,“挺富有性意味个动作,是不是?”
阿尔巴利诺也跟着哈声,贝特斯看着他俩,简直不明白他俩对着具尸体哈个什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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