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稍微顿了一下,显然对阿尔巴利诺的回答并不惊讶。施海勃显然并不失望,而是继续问道:“但是巴克斯医生,您应该知道,现在网络上许多人认为您就是前段时间维斯特兰钢琴师犯下的那起性侵案的受害……”
“我明白他们怎么想,但是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阿尔巴利诺反问道,“虽然我并没有参与这起案件的侦破——如你所知,事发的时候我还正因为兰登案的意外处于休假期间——但是依照WLPD的惯例,恕我不能透露太多信息。”
“即使这影响了您的声誉?”施海勃问道。
“我很奇怪你为什么这样想,记者先生,被认为是强*案受害者影响我的声誉?咱们现在处于要用处女献祭恶龙的时代吗?”阿尔巴利诺轻飘飘地笑了一声,他依旧戴着那温和的假面,令人无法窥破他真实的想法,“我觉得这件事还
等到赫斯塔尔走到停车场的时候,依然感觉咽喉处似乎有种徘徊不散的濡湿触感。
阿尔巴利诺依然不紧不慢地跟在他的身边,按照对方的说法,是因为“我要去停车场附近坐地铁”,赫斯塔尔决定,如果最后发现对方在扯谎,那不如就用自己的车把对方碾在车轮下面好了。
他放任自己,bao虐的幻想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看见真的有个地铁站伫立在停车场附近的路口为止。赫斯塔尔已经来到自己停在停车场边缘的车子面前,而阿尔巴利诺正该去往地铁站的方向。
事情本应如此:他们两个假装彬彬有礼的告别,把真实的想法藏在心照不宣的微笑之下,然后立刻,等着下一场不知何时的交锋。他们似乎就像是牛顿摆最两侧的金属球,一个落下的时刻另外一个就会被弹出,永远无法并行,短暂的接触之后是长时间孤独的飞行。
所以他们当然有短暂的交欢和亲吻,却永远不在对方的床上过夜。
——本该如此,直到事情忽然往另外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因为一个人忽然从停车场侧面冒出来,疾步向他们走来。那是个头发蓬松、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男性,看着不具什么威胁性,但目标显然就是他们两个。阿尔巴利诺也注意到了对方,他才侧过头去往那个方向看了两眼,对方就已经冲到他们面前来了。
“巴里斯医生,您好,”那个男人甚至都懒得屈尊看赫斯塔尔一眼,真是失礼,“我是《维斯特兰每日新闻》的特约记者里奥哈德·施海勃,请问您能不能——”
这位特约记者有种略微的欧洲口音,而且赫斯塔尔还注意到,他捏着录音笔的右手上,小指齐根断掉了,光洁的横截面伤疤颜色很是鲜明,大概就是一两年之内留下的伤口。
“不能。”在这个记者把整句话问完之前,阿尔巴利诺就斩钉截铁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