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大可以走之,只不过那颗定时炸弹,从此系在爱人头上。
带冉宇桐走吗?人家在这里有学业有家人,他去国外逃难,又怎能心安理得地牵扯对方?
所有道路都被堵死,除分手,他确是没有其
多年积攒怨委与不甘在这刻喷涌而出,冉宇桐抹把眼睛,快而悲愤地对着空气控诉。
“你知道这几年每天都在想什吗?是做错?不够好?还是你喜欢上别人?最害怕是你遇到麻烦,你怎能那狠,就真除分手什都不肯和说。总是做同样梦,梦到前晚你还抱着说爱,第二天醒来就听说你客死他乡,跟个傻逼样每天纠结着你为什离开,再次次跟自己和解。到后来已经不敢得知你消息,即便你有天重新出现,然后呢?又什时候会再丢下个?”
冉宇桐带着哭腔字句宛如再刃利刀,落着旧疤,在裴书言心上刻满新伤痕。
“起初也没有想过分手……”
裴书言哑着嗓子,声音很低,实际却几乎用尽全部力气。
书言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抛下冉宇桐不顾,他几次央求父母再晚些,起码到冉宇桐身体痊愈,他再去做那个不得以负心者。
隔着玻璃,不远处广告牌倏地灭。
切重归黑暗,稀释冉宇桐奋力隐忍表情。
“……不知道该说什。”
他咬咬牙,绷紧太阳穴青筋道:“理解你那个时候必须要出国,理解你为难、困苦,承受着那个年纪不该有压力,也承认即便你告诉,这些事还是帮不上什忙。”
“你住院时候,才知道,那辆车……原本是该撞向。”
碎泪瞬间冻结在眼角,冉宇桐不可置信地转过头。
“不怕异地恋,也相信你可以等。甚至想过大不个月就偷跑回来次,距离对而言根本就不是问题。”
“直到意识到,这段关系于你,竟成种拖累。”
裴书言双拳紧攥,只手几乎要捏碎酒杯,另只手指甲都陷进肉里。
他不愿再看裴书言,眼底迟迟升起层薄雾。
“可是连知道资格都没有吗?”
“你什都不和说,又凭什替做决定呢?你出国们异地恋不行吗?还是你觉得等不起你啊?”
裴书言喉结微颤,难受得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只要你让等,别说四年,十年二十年都能等。你回A市是来找吧,房子也是故意住到学校附近吧,既然你放不下,就没想过回来以后已经不喜欢你呢?已经和别人好呢?你当初说是分手,是彻彻底底要跟断,即便想等,都没有个能说服自己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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