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儿?”杨岁愣,“你怎?”
柏寒知不说话,只剩下他越来越急促呼吸,杨岁急得又要哭,“柏寒知,你到底在哪儿!你说话!”
“家。”他艰难吐出个字。
公交车广播里播报着下站目地,杨岁瞬间如梦惊醒。
她跌跌撞撞跑到后车门前,用力按好几下到站铃,大喊:“师傅,开门!不好意思,要下车。”
公交车已经到站,车门打开,陆陆续续乘客上车和下车。
杨岁不由抓紧手机,莫名紧张,但她还是极力保持着镇定,若无其事问:“杨溢说你找有事吗?”
她猜,柏寒知或许想问问关于答复事情。
可她脑子团乱,最近真发生太多太多事,从Alice到柏振兴,光是几天时间就让她觉得度过个漫长世纪,她需要时间来消化消化。
而且刚才又看到柏寒知在情书和纸条上回应,她就更乱。
溢事情肯定是柏振兴吩咐,只是她不知道,为什后来又突然松口。
没想到杨溢停课在家还敢玩手机。
“干嘛。”杨岁开口,声音闷闷,没什精神:“大清早就玩手机,小心妈等会儿骂死你。”
“刚才柏哥给打电话,问你在家没。”杨溢说。
提到柏寒知,杨岁情绪就不停翻涌,“然后呢。”
幸好车子刚从车站开出去不远,再加上杨岁看上去很着急,司机看也有点于心不忍,就叮嘱句让她以后坐车别走神多留意到站通知,随后开车门。
杨岁跑下车。
现在是早高峰,这个路段很堵,而且没有空出租车,杨岁等半分钟左右还是没打到车,她实在无法再继续坐以待毙下去。
她在路上狂奔。中途不知道撞到多少人,只匆匆扔下句不好意思之后继续往前跑。
她边跑边举着
这时,车门滴滴滴几声,随后关闭,车子继续前行。
手机听筒里突然传来阵嘈杂动静,“咚”声,似乎什重物砸到地板上,声音很大。
与此同时柏寒知吃痛闷哼声灌入耳膜,他原本还算平衡呼吸声此刻变得粗重而痛苦。
“杨岁。”
柏寒知吃力开口说话,嗓音嘶哑得不像话,喃喃般,“快死,算不算有事。”
“你要不然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吧,总感觉他有点不对劲儿。”杨溢说出自己顾虑。
杨岁闻言,皱皱眉。
纠结好会儿,她还是因为杨溢这句话放心不下,紧接着将柏寒知手机号拉出黑名单,给柏寒知拨通电话过去。
响声就接听。
可电话那头却如既往安静,如不是能听见柏寒知呼吸声,她还以为电话没有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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