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失眠让她颧骨明显,原本细长脸瘦得可怕,说话时候,薄薄嘴唇好像包不住她牙。
祝振海坐在旁,和刚认识时候没太大变化,端正面相,顶天立地,工作或运动认真起来时候,让她格外着迷。
他最常说句话,女人太娇气,没法和男人
“这个啊……”陶文昌吓得心惊胆战,毛骨悚然,渣男祝杰说甩就甩薛业,薛业肯定会把自己捶死。
前提是他不崩溃,还有力气。
“喂,你没事吧?”张钊先问。祝杰又来这套,高考后也是这无情无义。
“没事啊。”薛业挠挠红色下巴,“先回家吧,下午还有理疗。”
妈啊,这不是崩溃,这是疯。陶文昌使劲地搂他把:“你别强撑着,祝杰是间歇性出毛病,曲线波动,实在……实在不行,哥们儿现在打车找他去,逼他把这事说清楚。叫昌哥就罩你。”
直变弯?他被铺天盖地疑问震住,直到杰哥身体和他擦肩。
“杰哥!”薛业拼尽全力扣住他肩。
“祝杰!”陶文昌捂住祝墨小耳朵,大声骂他,“祝杰你他妈清醒点,他说你有病你就有病啊!”
“是啊,没觉得自己有病啊。”张钊说大实话,“你现在要是跟他走才是神经病。”
薛业不说话,手紧紧扣着。他不信杰哥会走。
“你有病吧陶文昌。”薛业推开他,“杰哥不会和分,他说过,俩不分。你他妈上边曲线波动去,别烦。”
“真?”陶文昌心情开始波动,“幸好你解祝杰。”
薛业很快地笑,这才是他,怀揣着莫名其妙坚信就敢屁颠颠追着杰哥跑三年:“不解杰哥,只是信他,他说不分就不会跟分,不信自己都信他。杰哥让回家,就回家等着他。”
“可以,兄弟小看你。”陶文昌很佩服。不过祝杰到底为什非要跟着姥爷回去?3月初春季校联赛开始报名,他和家里闹这僵,铁定没法上。
人都走干净,赵雪划拉着碎杯子,收拾地上玻璃渣。
祝杰暂时没动,陶文昌生怕他跑:“告诉你祝杰,你现在走就等于和薛业分手,你可想明白!”
几秒钟寂静,祝杰回过头,捏捏薛业手背。两只被训练磨成伤痕无数手交叠在起,高高凸棱淡青色血管你争赶,想要挣脱皮肤桎梏,挣脱世俗捆绑,连接成条血管。
这轻轻捏薛业放下手,后悔刚才冲动怀疑。他们抬着脸对视,谁也不愿意再低头。
“先别联系,你们回家吧。”祝杰说,随后,他上姥爷车,消失在众人视野里。
“哥哥怎又走。”祝墨开始闹腾,拉陶文昌,“你帮把哥哥叫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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