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那事是真啊?”陶文昌捂住嘴。
“你指哪件事?”祝杰反问,有些敌意。
陶文昌瞪眼:“废话,当时是他被……教练那啥事。兴奋剂事听苏晓原说过,操,就薛业那个根筋脑袋,逼着他吃他也不会往下咽,傻逼才信。”
“他没吃过。”祝杰敌意开始往回收,“这件事复杂,等找个机会再告诉你。你现在进屋,薛业醒可能会饿,他已经退赛,你带他去买包饼干,
“比赛之后。”薛业做几次深呼吸,再抬起低垂头。弱者模式关闭,允许自己懦弱和逃跑但只允许几秒。
他是运动员,没有理由逃避,应当迎敌。
“应该解释下。”薛业喃喃地责怪自己,仿佛整件事错误由自己引起。
“不用和他们废话。”祝杰把薛业摁回床上,怪不得出那些汗,原来在那扇门里面薛业被人逮住逼问。
要是自己在话……
金牌分数跳出来。这也是他归队第场,理应兴致高昂,下场后急着和自己分享整个过程。
可现在他句不说,不对劲。
“没有。”薛业本能地想瞒过去,但就瞒住几秒,巨大压力和无助让他想要求助。
他曾经依赖自己力量,有朋友,有男朋友,才真实体验情感链接力量无比巨大。让他忍不住想要依靠和依赖。
这刻,他不想当坚强运动员,只想做个解决不问题弱者。
“杰哥,应该和他们解释。”薛业喋喋不休,“操,太慌,掉头就跑算什……最起码得说句实话。好好解释,他们会信吧?”
“薛业,你记好,和外人永远不用废话。”祝杰安慰薛业,或者说是警告他。他们会信?不会。薛业落在他们手里会被逼问到绝境。
“嗯,记好,但还是应该解释下。”薛业闭上疲惫眼,“杰哥睡会儿,睡醒吃饭去……”
陶文昌预赛结束直接杀回酒店,急着问个明白,刚推开606门又被祝杰踹出来:“你丫什毛病?”
“薛业在睡觉。”祝杰不偏不倚地直视陶文昌,“队里多少人知道?”
“杰哥。”薛业坐起来,“事,他们都知道。”
祝杰痛恨自己总是预感成真。“他们是谁们?”
“孔玉,孙健,还有其他人。他们问,就承认,可他们又问,就跑。是不是不该跑啊?应该好好解释下……应该解释。”薛业攥着他参赛证件,明明是新开始又陷入进退两难轮回。
祝杰用秒锁定怀疑目标,可能性最大是林景。孔玉是个蠢人,哪怕他阴过薛业两次也是用极蠢方式。孙健更不用说,薛业迷弟。
“他们什时候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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