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文昌开始往后找,找谁这嘴欠。可斜前方马上有声音盖过来:“训练也可以吃药,谁知道你成绩怎来……”
“你们是不是欠抽啊?”陶文昌指着那人鼻子。
“欠抽可不吃药。”那人不甘示弱,“你也是运动员,和这种人起比赛不嫌脏啊?”
薛业大脑彻底停转,理智点点流失。这秒才意识到,自己解释在外人眼里只是开脱,是废话。自己解释不清楚。
自己完。
谁知冤家路窄,刚走到电梯就碰到群下楼觅食人。队服各异,每个大学人都有。
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陶文昌假装心情愉悦,伸手搭住薛业肩膀往另端电梯口移动。就在错身时候,他听到句极小声话。
“咱们和吃药没法比,人家开挂。”
他旁边人,停住。
薛业直接转过身,试图从群人里找出说话那个。但他找不出来,每个人都盯着他看,好像每个人都说话。“没吃过药,没吃过。”
晚上再回来。”
“又把他扔给?”陶文昌拧开门把,“你去干嘛啊?”
祝杰反戴棒球帽,他手指已经缠东西:“去找林景算账。”
薛业终于睡醒,还是累。陌生房间让他迷惑,慢慢想起这是春季校联赛下榻酒店。陶文昌坐在椅子上,盯着自己不出声。
“醒啊?”陶文昌问,他盯着薛业将近1小时,实在不敢相信那种事会发生在同学身上,就发生在身边。
他摇
“走走走,吃饭去。”陶文昌继续推他,无奈推不动。
“不是,是吃过,可不是、不是……”薛业开始结巴,幻想中解释很容易,只要告诉别人真相就行。可真相是自己真用药,血氧浓度超高兴奋感至今不忘。
陶文昌骇然,薛业这张嘴千万别开,越解释越黑。
“你们听说,这件事不是你们想那样,不是真。”薛业肯定地认为自己能解释清楚,“除那场比赛,成绩都是真,都是练出来。没开过挂,……”
“尿检报告能作假啊?”人群里有个声音。
怪不得薛业不喜欢被人碰来碰去,他还是有阴影。这样想来,陶文昌对自己欺负薛业三年事倍感懊悔。
“嗯。”薛业往被子里缩,“杰哥呢?”
“去办事,说你睡醒会饿,让带你买零食去。”陶文昌看出来,祝杰就是关键时刻让自己替他带孩子,“现在去,还是给买回来?”
薛业眨眨眼。“起去,去洗把脸。”
陶文昌看着他起床,机械式洗脸、穿衣服,什都不想问。他胸口里窝火,桌上有瓶没开过可乐,拿起来就喝,不管什祸从口入。然后带着薛业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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