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白瞪他一眼,说道:“你既然心里都有俞老师了,我劝你’忠贞‘。”
徐致远死不承认。
灰旗袍的女人弹了许多首曲子,声音很慢。
两人好像有很多话可以说,又好像无话可说。
气氛太过沉迷,本来酒力适中的徐致远受了感染,酒量浅成了一捧,倒进去两瓶就醉了。
徐致远微愣。
“真的?”徐致远收回目光,他从来没注意过裴禛的手上,听见傅书白的说法,忽然莫名其妙地如释重负。
等着嘲笑他的傅书白却皱起眉头,说道:“远儿。”
“做什么。”
“如果按你以前的性子,知道他逗你玩一定是火冒三丈,bao跳如雷了,绝不可能是轻松。”傅书白道,“怎么回事,你……到底对俞老师……”
。
徐致远醉眼朦胧地盯着不停跳动的琴键,思绪也随着黑白在变,看着看着,他发现杯里的红酒残余得只剩底了。
瘾劲上来顾不得优雅,干白又接着倒上,徐致远一边托腮望着弹琴人,一边问傅书白他怎么会认识裴禛。
傅书白说,别提了。
他之前费了好几包烟跟中心医院的门诊大夫搞好关系,就为了装病请假的时候能派上用场。结果“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也没有,他终于要去开个假证明的时候,撞上裴禛值班视察,一时没料到这年轻医生的高职。
他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傅书白好像摇过他,说了些什么。等他一些意识稍稍回笼的时候,看到了裹着红围巾的俞尧。
他们好像是在车上,外面下起了大雪,这好像是秋去冬来之后的第一场。徐致远以为在做梦,上海不轻易下这么大的雪。
而俞尧则是前脚
徐致远拿银勺轻磕空酒杯,脆声让傅书白的话中止,他擦着嘴,说:“吃你的。”
几杯入肚之后,烈味会冲走许多皮面的包装,傅书白没有多做嬉皮笑脸,愁容满面地担忧道:“你完了……徐致远。”
徐致远难得没有踹他,而是扯开话题,问起他的近况来——就比如牵连他卷入南墙事件的吴桐秋。
总是滔滔不绝的傅书白这次却说,没什么好说的。
看见他眼里被酒意冲刷出来的忧郁,徐致远问他,吴同学是不是个大美女。
……之后傅书白便进了那家医院许多科的“特殊名单”。他又不愿意再花烟钱在别的医院大夫身上。所以他往后装病只能从跌打损伤上装,可真要因为这个开出证明来,学校肯定让他减少外出运动,与他的本心相悖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裴禛堵上了他的一计逃课的歪门邪道。
傅书白说完了自己,又问徐致远,你又怎么招惹他了。
徐致远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傅书白嗤笑一声,说徐致远被裴禛耍了,他结婚了,戒指不离手,一心一意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