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更多。
想看对方更多神迷意乱、不断渴求,如寻常人般沉湎姿态。
沈鸢放下床幔,迟疑片刻,轻而慢地解开自己衣带。
只露出半截锁骨来,还有昨日里留下隐隐红痕。
沈鸢随手用根簪子挽散落发,他刚洗过澡,发上沾染着湿意。
不知想什,并没有给卫瓒,而是自己慢慢喝两口,低着头随口说:“想都别想,绑你,今晚就没想过给你解开。”
卫瓒盯着他唇和舌,瞧半晌,低低笑声:“毒夫。”
沈鸢没恼,只是又细细地抿两口,将那碗放下,居高临下地审视卫瓒。
卫瓒原本傲慢眉眼浸染上几分贪婪,原本结实有力身躯如今随着呼吸起伏,全无平日恣意随性姿态。
——从这个角度看,也不过是个为欲望所困凡人。
见他确难受,才端起那碗清火汤药来,用瓷匙搅搅:“张嘴。”
卫瓒眯起眼睛说:“你喂啊?”
沈鸢挑挑眉:“不然呢。”
卫瓒哑声说:“你解绳子,自己喝。”
沈鸢看他半天,说:“你当真傻?”
说:“你若不在这屋里,倒未必有这大劲儿。”
就是因为沈鸢与他只帘之隔,慢悠悠在外头读书,时不时还要走到近前来,才叫他个劲儿胡思乱想。
这几天他本就跟沈鸢打得火热,这会儿便是越近越折磨,越想越煎熬。
沈鸢没接他荤话,问他说:“醒多久。”
卫瓒道:“两个时辰。”
卫瓒呼吸声已是变得滚烫。
他像是受本能驱使般,喃喃说:“卫
不是什神勇无双少年将军,也不是那纵横无忌小侯爷。
也不过是个跟他样凡夫罢。
这念头让他心里痛快起来。
他忽得改主意,半晌,轻轻下床去,将烛火吹灭,只留根。
卫瓒含着几分笑问他:“想做什?”
就卫瓒这困不住德行,放他,后头事儿便说不准。
卫瓒便立时低低笑起来:“沈鸢,你懂啊。”
沈鸢纵开始不晓得,教卫瓒这样缠着,也多少明白那些人与人之间调弄风月手段。
他自己低头抿口那清热解毒汤药,惯常用舌尖儿先尝。
算不得很苦,甚至有丝回甘。
他醒过来,就晓得是沈鸢在折腾他,这世上就没有比这小病秧子更记仇人。
稍微轻薄他点儿,都要十倍百倍地讨回来。
沈鸢伸手去碰卫瓒肩,便见着卫瓒浑身都紧绷起来,双眼睛紧紧盯着他,隐隐渴求着什似。
沈鸢却只是瞧瞧他肩上伤,见没伤着,便勾勾唇:“你也有今天。”
这才觉着气已出得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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