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低着头翻书道:“哪儿没起过,去国子学不都是趟路?”
卫瓒
“见姨母忙不过来,便要几件来帮忙。”
卫瓒说:“你不还得准备春闱。”
沈鸢嘀咕说:“这点时间还是有。”
“侯府这大,总不能叫姨母个人忙着,你当谁都跟你似,有这闲情雅致捏雪玩儿呢。”
卫瓒不知怎,很爱听沈鸢说这些家中琐事。
才见着卫瓒正在他窗底下晒太阳,笑着问他:“好看?”
沈鸢隔着窗看卫瓒眼,不知怎,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而沈鸢除不好意思,还多层心虚,半晌才说:“好看。”
卫瓒盯着他脸看半晌,握着拳咳嗽声,竟难得说:“你……看书罢。”
沈鸢轻轻地“嗯”声。
慢慢抬足踏下去。
……
这夜漫长又荒唐。
最后再三确认卫瓒应当没能力反击时候,沈鸢才连灌卫瓒三碗清热汤水,将人解开。
然后自己累得倒头就睡。
瓒,要帮你?”
卫瓒引诱似低语:“你怎帮?”
沈鸢坐在床尾,垂眸慢慢解下自己足衣。
他时而臣服于自己悸动,时而又无力抵抗自己扭曲。
他想拥抱他,亲吻他。
句句,平白生出股暖意来。
过会儿,卫瓒问他:“年后出去看花灯去。”
沈鸢说:“你不是还装失踪呢?”
卫瓒说:“问着林大夫,要只是天,拿针灸改改面容是可行。再不行,戴个面具出去也行。”
“咱俩都没怎起出门过。”
他坐在桌案边儿,这日阳光热辣辣,晒得那些雪兔子都有些瘦,卫瓒便捡雪来拍拍打打修补。
沈鸢读着读着,便走神,盯着卫瓒动作看。
等卫瓒看过来,他又忍不住低下头。
卫瓒补完兔子,果然闲不住,又问他:“看什书呢?”
沈鸢说:“帮姨母看看账,到年底事情多,庄子要来送收成,人情往来也扎堆儿,年节置办东西也要进出入账。”
让原本想稍加报复卫瓒看好半天,哭笑不得。
到底是把被子给盖上,自己又将屋里片狼藉收拾干净,自己舒舒服服抱着沈鸢睡晚上。
次日沈鸢再醒来时候已是晌午,屋里没见着人,便洗漱吃饭。
待推开窗准备读书时候,才发现窗下原本被扑坏两只兔子又回来,只是样子变,脸对着脸,像是在亲嘴似。
沈鸢怔。
也想折磨他,贬低他,羞辱他。
想将他拉下神坛。
然后……
也许自己终有日,能完全地接受自己。
他在夜中注视着卫瓒,像是在观赏自己曾经欣赏向往什,喉结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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