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白吃交易。”长舒眸色深沉,“听二哥说,帝君在下界之时,曾找族紫禾长老提亲。”
玄凌眼角缩。
“这世上,你可还找得出第二个能替你告知她你那半块逆鳞之事人?”
长舒放下这句,便不再多说,任玄凌如何打量,也是副点尘不惊样。半刻钟后,玄凌道:“也只是听命于人。”
“何人?”
长舒视线从未在他喉间挪开:“骊龙族逆鳞显在喉下,为月牙状刀疤。东海主神玄凌,只有半片逆鳞,此事帝君应当没料到也知晓,所以你在人间时,当着面,也并未刻意将逆鳞隐去。”
玄凌眼睛睁开条缝:“玄眧告诉你?”
长舒不答。
对方这才想起来问似:“幻君此次费尽周折前来寻,不知所为何事?”
“你在人间将如此算计,找你所为何事,难道很难想?”
起波澜水声。
这次他连看都没看,只维持着自己坐在石床上姿势,轻轻笑,对着外面唤道:“长舒殿下。”
来人现身,赫然是白日才行完封君大典幻族三殿下,想是来得匆忙,身大典之时穿礼服都没换下,从头到脚装束都如那副被巫女点画过眉眼样鲜妍,红艳艳地站立在水洞之外。
玄凌脸上有些促狭笑意:“玄眧知道你在他身上下随行散?”
长舒并不回答,步步朝玄凌走近,走到石床面前方才站定停下:“你若想知晓,何不自己问问他。”
“蓬莱,童天。”玄凌道,“当年骊龙族被佛陀收服镇压在篱幽天,后来童天遭其背叛,气之下将放出,要假意拥护天族,等待时机助他报仇,事成之
“报仇?”
长舒淡淡扫他眼:“逝事已矣,就算要报仇,也得先知晓你算计缘由。”
玄凌愣:“莫邪山上问你,你说你不想知道。”
“那是怜清不想知道。”长舒冷冷道,“既已决心赴死,又何必再添层苦痛。如今回来,有些事,就非得问个清楚。”
“若不说呢?”
玄凌不置可否,换个话头:“听闻殿下历劫归来,算算日子,今日当是幻族封君大典。看殿下这身打扮,也应没错。难为三殿下百忙之中还要抽空跟着随行散痕迹来找,这份心意,玄凌受之有愧。”
“三殿下?”
“哦,忘。”玄凌打趣道,“该叫阁下幻君。”
“你之间何必拘礼,玄凌帝君。”长舒也扬扬嘴角,盯着玄凌喉间双眼却是片冰冷,“还是说,师尊?”
玄凌脸上笑容僵,随即冷静下来,同长舒对视良久,见对方丝毫没有试探意味,便不再周旋,靠在石壁上,闭闭眼,平静地问道:“怎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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