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鹤应了,但却没有即刻出去,把目光落在了许临清精致的锁骨上,半晌才隐去眼底的晦涩。
许临清洗澡时发觉自己胸口上多了个红印子,不大一个,他摸了下,不疼也不养,他皱了下眉,这痕迹未免太像吻痕,但转念一想,难不成自己还能半夜爬起来啜自己胸口吗,他晃了晃混沌的脑袋,想来是脑子不清醒胡思乱想了,该是被什么东西给咬了吧。
这一点小细节并没有被许临清放在心上。
他在公寓休息了两天有余,倒不是因为生病,只是还是有点儿走不出吕锦带给他的冲击,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再不想接受,也由不得他不接受,或许有一天,他能再见吕锦,到时候一定要向吕锦讨一个说法。
并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至少在许临清这里,他付出的感情比什么都珍贵。
19.
许临清这一觉睡得很沉,竟然睡了整整十二个小时,他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脑袋像是灌进了一大团浆糊,混沌不堪,睡眠没能让他恢复精力,反而更加疲倦了,四肢绵软,没有一点儿力气。
但好在烧似乎退了一些。
他揉着发涨的眉心从床上坐起来,发觉自己衣服被换过,正好君鹤推门而入就见到他看着衣服发呆的样子,“你昨晚出了很多汗,衣服湿透了,只好帮你换下来。”
屋里还没开灯,许临清寻着声源看去,只见到君鹤背着光,半边脸隐在了黑暗之中,看不清神情,这些天都是君鹤陪在他身边,他不无感激,想开口道谢,但嗓子却黏黏腻的,很不舒服,他下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才沙哑地开口,“麻烦你了。”
日子依旧风平浪静地过着。
许临清把大半心思都花在了工作上,酒吧的整改,以及街面几家店面的产业都是他一手在管,时间就像瀑布一样流淌而去,等许临清回过头来一看,冬春已经悄然离去,烦人的夏季又悄无声息地来了。
今年夏季的雨水尤其多,三天两日的下雨,路面总是湿漉漉的,还未干时,太
“不麻烦,”君鹤把灯给开了,神色淡淡,并没有为照顾许临清而不满,只是道,“但小叔叔还是快点好起来吧,我明天就开学了,让一个病人在家我不放心。”
许临清恢复了点精神,勉强笑了下,“说的我好像离了你就不行似的。”
君鹤走过来,把温度计赛进了许临清嘴里,“再测测温度。”
37.2,还是低烧。
许临清挣扎着起身洗漱,他总觉得嘴巴里有种很古怪的味道,漱口的时候咕噜噜漱了好几次,才把嘴里的味道去了,他刚把上衣给脱了,忽然想到房间里还有君鹤,就探出半个身子,说,“帮我叫个外卖吧,随便什么都行,我洗个澡,你有事可以先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