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揶揄面前的青年,“你也喜欢沈新寻?”
青年愣了愣,圆圆的眼瞧着他。
不是他要给这小孩儿泼冷水,实在是沈新寻太过油盐不进,他觉得有必要给这小孩儿提个醒,于是眨眨眼,“他在我们这间吧的追求者能排到门口去,但没一个能上手的,我看你还是迟早死了这
君鹤也可能已经放下执念,再过些时日,他能把许伟接回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在许临清晃神期间,清吧的大门被打开,员工推门而入,见到他愣了一下,“许哥,你这么早过来啊?”
许临清揉揉乱糟糟的头发,睨了他一眼,“我昨晚在这儿睡的,你们也不叫醒我。”
“你又不是没在这里睡过。”
许临清和下属相处素来没有架子,闻言作势提了拳头,“没大没小,小心我炒你鱿鱼。”
37.
早晨的清吧,洗去了喧闹,安逸而宁静。
昏暗室内的沙发上,蜷缩着一个身姿修长的男人,英挺的面容尽是熟睡的平静,只是过了一会儿,眉头越蹙越紧,似乎是梦魇了,许久,忽的睁开了眼,脸上是惊魂未定。
许临清喘着气,揉着脑袋从沙发上坐起来,因在沙发上睡了一宿,此时浑身酸痛,手臂尤其酸麻,他缓了好一会儿,才能自如动作。
额头上出些冷汗,他已经很久没有梦见从前了。
员工耸耸肩,连忙溜走了。
许临清见时间已到晌午,干脆也就待了下来,在清吧算算账,又打扫了办公室的卫生,很快天就暗了下来。
清吧坐落在大学城附近,每晚的生意都不错,特别是周末,来的人就更多了,许临清见员工忙不过来,就帮忙调酒。
过了一会儿,忽然听见一道脆生生又带点怯意的声音,对他说道,“麻烦给我来一杯那个。”
许临清闻言抬头,见到眼前的青年长着一双圆眼,模样清秀可爱,正指着不远处的身影,他顿时明白——那儿坐着的是沈新寻,他店里的常客,长得好,脾气傲,多的是人来打听他。
三年前,他趁着君鹤在美,在君万和君云的帮助下逃出君鹤的控制。
起先一年,他不敢在同一个地方定居,每每都是待不到两个月就匆匆离去,他去过南方,也去过最西北,见过江南烟雨,也见过孤烟大漠,日子一天天过去,君鹤在他身上留下的那些苦痛也似乎如流水一般游走。
也许是君万和君云在暗中抹去他的踪迹,直至今日,许临清都没有被君鹤找到。
日子该安稳下来,他定居在A市的大学城,用带走的钱干起了老本行,开了家清吧,如今三年,他活得很是平淡,每日随心情而定上班,偶尔在清吧里调酒,和客人调情,从前的那些过往被尽数抹去,许临清仿若新生。
或许他能一直这样平静地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