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吗?”文斓握住许瑞溪手。
许瑞溪只是摇头。
窗外景色片片掠过,文斓发现,越是靠近老家,许瑞溪越是紧绷得厉害,好像已经对即将发生事情有预感。
车在天黑之前抵达县医院,许瑞溪下车时几乎走不动路,由文斓半扶着上楼。
走廊里,文斓与主治医生在门口交谈,许瑞溪站在门边,半天没提起勇气去推门。
说到这里,文斓对文茜叮嘱道:“先别告诉爸。”
文茜年纪虽小,但人是个机灵,知道轻重缓急,忙不迭点头。
文斓走过去在许瑞溪面前蹲下,柔声说:“小溪?”
许瑞溪脸色苍白,言未发。
“会没事,”文斓握住他手,安抚说,“现在马上去看奶奶,你在家乖乖等回来好吗?”
“您……您再说遍……”许瑞溪站立不稳,声音都在抖。
餐桌前,几个人不约而同地静下来。
文斓见状,当机立断地走过来,手从他颤抖手上接过手机,另手压在他后脑上轻轻拍着。
“发生什事?”文茜小声问。
没有人回答她,文斓听电话那头人说完,凝重道:“哪个医院?”
他忽然想起很多事。
他小时候说话晚,身体也比般孩子瘦弱,总是被镇上其他小孩欺负。久而久之,他也不爱和同龄人起玩儿,别男孩子漫山遍野地爬树掏鸟窝时候,他便拎着个装针线包篮子,坐在在奶奶身边,看她给主顾们缝缝补补。
再大些,他上学校,却依然不
许瑞溪像是过很久才缓过神来,拉住文斓手:“也去。”
路途遥远又颠簸,文斓虽然不放心,但也早就料到这样局面,给他披上外套,拿上水果餐盒,让小周开车,两个人起往老家赶。
光高速就要开大半天,许瑞溪脸上倦意很浓,但直撑着没睡,像只紧绷弹簧。路上,他只是盯着窗外言不发,文斓怕他撑不住,中间两次在服务区停下来,给他买些热食和牛奶,可惜许瑞溪实在没胃口,最后只喝点热奶。
已经是冬天,冷风吹在脸上又干又刺痛,越往偏远地方走,这种冷意越是明显。
许瑞溪冷空气吸多,鼻头红红,他身上穿着件厚厚羽绒服,肚子包裹在衣服里,从外人角度,乍看不明显,但仔细观察,还是能瞧出些端倪。
文茜与文明面面相觑。
“好,马上过来。”
挂电话,文斓把许瑞溪扶到沙发上,吩咐文明上楼拿件厚外套,又让文茜装份水果。
“三哥,到底出什事?”文茜小声问。
文斓边给小周发讯息边沉声说:“小溪奶奶不知道听谁说什,高血压犯,现在人在医院,还昏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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