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岸抿下嘴:“小笛在时候,总觉得你还是他老师,而不是个人郁风晚。”
容斯言诧异地挑下眉毛,看着他。
陈岸:“现在你是个人。”
容斯言不知道他想干嘛。
陈岸载着他穿梭在槿城宽敞马路上,路两边是高大泡桐木,越开越往南,最后停在条老街路口。
陈岸也难得地结巴起来:“瞎……瞎说什。”
“本来就是……”
唐小笛还想继续说,被陈岸抱走去坐旋转木马。
中午唐小笛玩累,被文扬送回家去午睡。
陈岸局促地对容斯言道:“小孩子乱说,童言无忌……”
来,脸色红扑扑地要喝水,容斯言就拧开矿泉水瓶盖喂给他喝。
唐小笛喝着喝着,趴在他腿上不起来。
容斯言摸摸他后脑勺:“怎?”
“好开心呀,”唐小笛把脸蛋埋在他怀里,小声道,“以前总是只有爸爸带来,其他小朋友就会偷偷看,知道他们在嘲笑没有妈妈,可是今天容老师当妈妈,也有妈妈。”
容斯言呆。
这样老街越来越少,因为槿城到处都在兴建高楼大厦,那些有碍观瞻和落后于时代房屋老街都在个个地被推倒,直至消失。
下车走几十米,容斯言看到个门口热闹非凡店面——上喜苑。
陈岸让他在门口坐着,自己去排队买两盅冰镇绿豆汤来,银耳和莲子漂浮其中,清甜香气扑鼻而来。
陈岸西装革履装扮在这马路边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是陈岸好像不在意。
“高时候,排个小时队给你买绿豆汤,但是你说郁老师找你谈话,不准你再收买东西,只好提着绿豆汤又走,”陈岸吸下鼻子,“但是自己也舍不得喝,直放在保温盒里,心里想着说不定你就回心转意呢,如果你突然又想喝,结果已经被喝掉,你肯定要不高兴
容斯言冷冷地白他眼。
陈岸闭嘴。
唐小笛确实没乱说,他也不是故意啊,那不是,有几次没忍住……
容斯言:“为什们不回家。”
单只让文扬把唐小笛送回家去。
在唐小笛理解体系里,个家庭必须是有个爸爸、个妈妈和个孩子组成,那突然加入他,自然就是“妈妈”。
陈岸也听见,却没有反驳,而是观察着容斯言脸色。
容斯言拿出纸巾擦擦唐小笛后颈上汗:“容老师是男生,男生怎能是妈妈呢。”
唐小笛不服气道:“可是只有妈妈才会和爸爸亲亲啊,看到过好几次你们在沙发上亲亲,爸爸还总是让不准乱说,哪有乱说。”
容斯言仿佛被雷劈下,张口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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