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们说是他,那样糟践人话,她们咋能瞎说呢,他攥紧被子,听外头又说:“……所以老太太不让大爷近她身呢,万在山上染什脏病,过给大爷就遭。”
“哦哟,人家夫妻俩屋里事儿,咱们哪能看得住。”
“就看这几天,”她们啪啪,像是在摘扁豆,“沈家二姑娘知道吧,外号小玉环那个,听说已经说给大爷……”
许锥儿攥被子手松,转个脸,看着瓶儿里耷拉头鸡冠花,她们再说啥,他都听不见,耳朵里只有往常大爷叫他声儿:丫儿……丫儿!
他头载到被子上,呜呜地,嚎啕大哭,外头话音儿立刻止,只剩下啪啪,摘豆角声音。
这整天,许锥儿都不知道要干些啥,二,nai奶、三奶奶都来看过,老太太没来,但让人送东西,他直茫然着,脑子里乱糟糟,想着要走该带些什,寻思到太阳落山才发现,他啥都没有,孤零零,只有条骗人身子。
活该!他蹲在地上,把自己搂紧,恨恨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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