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柠酒气上头,又被骚扰,难受得挤出点小小呜咽声,倒不是哭,只是自然生理反应,但有人忍受不。
她没坐稳,手臂撑不住,向旁边歪倒,没有跌下去,而是撞上男人坚硬冰凉,还带着夜风寒意胸口。
薄时予把接住她。
沈禾柠迷蒙视线对上他脸刻,眼眶不自觉热,她就算脑袋目前不那好使,但也凭着所剩不多理智操控住自己,顺势往他怀里倒,装作醉得特别彻底。
包厢里不再是安静,而是剧烈炸锅之后就被立即扣住锅盖不敢发声窒息,化妆师和男友脸色堪比白纸,瞠目结舌瞪着被薄时予紧扣入臂弯里沈禾柠。
星争蛋糕,这不等着被收拾,像她这种所谓清纯女神,几张照片就够她玩儿完——”
沈禾柠听得不全,甚至头脑也不能完全判断出话里意思,但危机感是天然本能,她抗拒地挣扎,身体却是僵,从椅子上往下软,男人眼明手快,上前想借着昏暗把她揽住。
他正把手往沈禾柠身上碰,包厢紧闭门就带着尖锐啸响声被推开,“砰”撞上门边墙壁,又弹动着发出嗡嗡震颤,随即关上顶灯被按开,流泻般雪亮光线照亮整个室内。
唱歌吵闹声戛然而止,所有人悚然回头,直直看向门口。
沉寂两秒之后,有几个人猛地站起来,双腿发虚地快步往前迎,紧张到语无伦次,茫然又惊惶地问:“薄先生,您怎会来这儿,是不是包厢号弄错,们这边是节目组聚餐——”
沈禾柠姿势没找对,有点不舒服,在他腿上难耐地动下。
薄时予外衣立即罩下来,把她包住往胸前压,头略低下去,掠过她出汗额角,声音极沉:“听话,哥来。”
江原也沉着脸,站在轮椅边,薄时予视线落在沈禾柠脸上后就再无转移,垂眸低淡交代:“个个处理。”
沈禾柠艰难维持着意志力,想不太通自己喝酒到底出什问题,但已经不重要,在薄时予来之后,她没空再去顾虑那些
这个称呼叫出口,屋里其他人也不约而同全部站直,屏息看着那把跟整个环境格格不入黑色轮椅。
即使是轮椅,也应该出现在清幽茶室或是她们听说过那些上流酒宴,而绝不是个川菜馆包厢。
轮椅上人西装革履,深色领带束缚着纯白领口,眼镜边折出淡淡光刃往人骨头里刺,那张脸风光霁月韵致,又罩着层悚人戾。
之前说过“薄时予本人是不是看着也挺可怕”那人完全呆滞,意识片空白,眼前这位绝顶神仙皮相,绝不是容貌和身残上可怕,但这句话也并没说错,至少此刻,满屋子这多人,没有个再敢吭声。
除沈禾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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