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实在没有什好节目。李琴琴走神想,这样个寂静时间,许青舟在哪呢?
他没回来。这年到周末他总是很忙。可这才周五。
李琴琴想,也许是他忙太晚,怕吵到自己和女儿。所以回老房子住。
许青舟是个体贴丈夫,他总是很温柔,不发脾气,也不争辩。
他们没有吵过架,结婚八年,平淡如水。
她做个噩梦,梦见自己小时候,正在被父母责打。弟弟手不小心被开水烫伤,她在辩解,自己只是想给他倒水喝。
李琴琴从床上下地,她想为什会梦见这些?然后她感觉到口渴。也许这就是原因。
她总是把别人需求放在自己之上,她直压抑。
其实她不是想给弟弟倒水,她只是自己渴。但她不能喝水,因为弟弟是更重要。
他喝完水以后,她顺手再喝,这样才不会让她产生内疚。
凌晨三点,夜深人静。
陆承在卧室安然熟睡。许青舟孤零零地坐在客厅沙发上失眠。
他眼前不断闪过陆承那双眼睛。他觉得呼吸不畅,种大概是抑郁情绪笼罩着他。
他好像逐渐对未来失去期望。
他生活如个死结,许青舟解不开。
李琴琴再给许青舟找借口。
她不断欺骗自己,试图掩盖那些总是不合时宜地冒出来怀疑。个好妻子,怎能无端怀疑自己丈夫?她解许青舟,个好老师,端正、道德、带着些古时候书生君子气质。
李琴琴想起来前段时间,许河住进敬老院以后。
她和许青舟商量,要不要把老房租租出去赚些房租。
许青舟说,不用,琴琴。钱事情你不用发愁。要租出去,还要重新收拾,家里东
李琴琴趿着拖鞋走到客厅,客厅里还留着盏惨白台灯。李琴琴借着灯光在饮水机前接杯水,咕隆隆喝下去。
然后她在房间里走圈,门厅鞋柜上还放着丈夫拖鞋,墙壁上挂钥匙挂钩也是空。她打开冰箱,剩菜剩饭被整整齐齐装在保鲜盒里。她走进女儿卧室,在黑暗里熟悉行至窗前。
眼睛花很长段时间才适应黑暗,小单人床上许笑嫣睡甜美又安然。
李琴琴悄声退出去。困意已经随着不间断活动慢慢消散。她站在卧室门口,时不知该做什。
然后她坐在沙发前,打开电视,调成静音。
有瞬间他甚至想,是不是许河死就好。他死,自己就不用继续受到陆承控制,所有人都能解脱。
他可以回到原本家庭,将切当做从未发生
这个念头让许青舟起身冷汗,随后更加痛苦抑郁情绪继续折磨着他。
回不去,他想。
凌晨三点,李琴琴从睡梦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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