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娜一愣,然后点点头,虚虚地说了声:“是。”
“一切都是安德烈斯医生做的,可你的哥哥又为什么会出事呢?”汪峦也撕下了温柔的假面,步步紧逼般地问道。
“可,可能是,”莱娜吭吭哧哧地,好容易才凑出句话来:“大约是……哥哥也曾看到过什么……”
“或者,或者是那个女人恨我明明看到了,却不揭发安德烈斯,所以要报复我身边的人!”
汪峦没有再说话,这显然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莱娜慌忙低头,避开祁沉笙的视线,低声说道:“是,我们看到她是被掐死的。”
车子里骤静了片刻,祁沉笙再次开了口:“那她的皮呢?”
“安德烈斯有没有剥她的皮?”
莱娜惊惧地瞪大眼睛,连嘴唇都微微颤抖着,半晌才艰难地说道:“有……我们看到,他剥了一小块……不知道是为什么。”
“你们真的不知道吗?”汪峦的语气也少见的,带上了些许柔软却有力的味道。
换药,天已经很晚了,诊所里也没有什么人。”
“我们听到治疗室里有声音,以为是安德烈斯还有病人在,就想在外间等一下。”
“谁知没过多久,我们就听到里面吵了起来……”
“你们有听到是什么人在吵什么吗?”汪峦接着问了下去,而莱娜也继续急急地说道:“我们本来没想听的,可他们声音实在太大了。”
“那是一个女人,在和安德烈斯吵架。”
祁沉笙忽得笑了起来,边笑着边让汪峦重新靠回到他的肩膀上,
“不,不知道!”莱娜几乎又要疯癫起来,一个劲地摇着头,不住地说道:“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只是看到安德烈斯杀人,但是没有去举报他而已!”
“我们本来是要报警的,但是安德烈斯却发现了我们,并警告不要把那些事说出去。他说死的不过是个华国的下等人,就算叫了警察来,也没有用的。”
“他,他还拿我腿上的伤威胁我,我们真的只是被他蒙蔽了,一切都是他干的!”
莱娜骤然说完这些,就开始按住胸口,狠狠地喘起气,不再说话了。
许久之后,连车外的雨都停了,汪峦靠在祁沉笙的怀中,轻轻地问道:“克劳斯小姐说完了?”
“女人说,她怀了安德烈斯的孩子,但安德烈斯却十分厌恶她。”
“他们吵得太厉害了,我和庆雅都觉得这种事太过尴尬,不适合再留下了,于是就准备先离开,可这时候,里面突然就没了动静。”
“我们两个怕他们是出了什么事,就决定隔着门缝去偷偷瞧瞧,但是,但是却看到--”
“安德烈斯把那个女人掐死了!”
“掐死?”祁沉笙皱皱眉头,隔着汽车后视镜,目光审视地望向莱娜:“你说,那个女人是被掐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