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皮执妖终于彻底消散了,在月光下,在施纳德的尸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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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汪峦接到了赵庆雅打来的电话。
那时的他,正无聊的伏在卧室的飘窗边,看着庭院中花匠们忙碌地种起了云杉。阳光下层层而上的枝叶,总是让他想到那些如新生般美好东西。
“汪先生,莱娜她……去教堂了。”
果然,后来发生的事,当真是可笑极了,但很快就以安德烈斯与那个冒牌货的分手,而结束了。
一切又变得乏味起来,直到那晚,他许久未见的老朋友,打来了一个电话。
“尊敬的施纳德先生,我为您准备了一件十分有意思的小礼物,现就寄存在维莱特诊所后的树林里,不知你可有兴趣去看看?”
施纳德理所当然地,接收了这份礼物,他按着老朋友的要求,将被剥去了大片皮肤的赵燕子,关在了狭小的房间中,却并不限制她的出行。
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带回有趣的消息……
去,最后汇聚成了这样貌狰狞的执妖。他们选择了那个同样,将要死在安德烈斯手上的女孩,开始了这场复仇之旅。
可惜,注定不会有结果。
因为从那时起,他们就已经扭曲了,为了报仇他们甘愿受到驱使,去伤害更多无辜的人。而受到威胁后,便会残忍的抛弃宿主,再去挑选下一个。
但祁沉笙却并不满意于这样的结局,他与怀里的汪峦对视一眼,再次召唤了不满的苍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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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峦其实并不多奇怪,在洋人的意念中,那
可现在,他的小东西又去了哪呢?为什么这样晚了,还没有回来?
施纳德渐渐有些等不及了,他走到电话机边,拿起听筒拨出了那个号码。
可这一次,他却并没有打通。
窗外的月光,是那样的清透明亮,施纳德奇怪地放下了听筒,然后突然听到什么东西,撞破了他身后的玻璃窗。
施纳德下意识地转过头去,但他看到的,却只有一片刺目的血红--
夜幕深沉,施纳德的宅邸中,坠着水晶的华灯纷纷亮起。
“先生,你要的酒。”淡黄色的香槟被倒入了透明的高脚杯中,施纳德兴趣缺缺地挥挥手,仆人便放下酒瓶,安静地退了出去。
施纳德优雅地举起酒杯,心中却不知怎的,忽而生出了阵阵不安,他有趣的小东西自下午出去后,头一次这么久了,还没有回来。
赵燕子,那个女人的名字,施纳德还记得头一次见面,是在安德烈斯那里。她可笑的冒充了赵家小姐的身份,骗过了安德烈斯,却没能骗过他。
但施纳德却并没有当场戳破,反而将赵家小姐与安德烈斯医生正在恋爱的消息,“不经意”地宣扬了出去,他很想知道这样一桩传闻,会引出怎样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