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右手拿枪,举起左手,对着左手手掌心,开枪。
枪声在寂静中轰炸声,余音震得裴苍玉响过阵尖锐耳鸣。
裴苍玉愣在原地,他睁大瞳孔里还有硝烟飞舞轨迹,然后白石把左手放在他面前,这个手掌心洞还在呼啦啦流着血,子弹穿孔周围碎肉还吊在露出骨节上,白石声都没发,脸色平静,如果不是苍白脸色失血嘴唇,bao露出来,还以为这枪是开在别人身上。
透过这个洞,裴苍玉看到白石如既往平静眼神,白石说:“伤都是会好。”
裴苍玉被这幕震惊,他好半天没有动。
白石将他抱起来,直接走到生火壁炉旁,轻柔地把他放在沙发上,低头温和地看着他,言语间还隐隐有种自豪:“放心,用球杆保证力度,这个力度没有关系。”
“放你妈头!”裴苍玉满眼是泪,疼,手臂乱挥,他头又开始疼,刚才好不容易压下热度又股脑窜上来,可他偏偏觉得冷。
医生看眼便迅速转开头,说自己要去把医药包拿来,白石摆摆手,随他,眼睛盯着裴苍玉,试图按着裴苍玉狂乱手臂。
白石皱着眉,十分不解:“没关系,伤都是会好。”
裴苍玉声嘶力竭地喊:“好个屁!你好个看看!妈你算什东西!”他这次拳砸在白石眼睛上,白石躲也没躲,那里很快便红起来,白石眼睛里充上血丝。
白石转过身,将桌上酒拎过来,用嘴咬掉瓶塞,浇在自己血淋淋左手上,疼得皱皱眉,然后仰头灌口酒,接着把酒瓶重重地放在桌面,砸出声闷响。
他把地上纱布捡起来,成捆纱布不需要解开,把酒精浇在上面,白石便直接把这捆纱布塞进他左手洞里。
那捆白色纱布穿过血洞,捅破未断血丝,撞开摇摇欲坠碎骨,出来时燃着浓烈猩红,裴苍玉看眼,差点吐出来。
白石因为生理反应,脸色苍白,嘴唇颤抖,但语气平常地告诉裴苍玉:“你要相信,伤都是会好。”
趁白石松力时候,裴苍玉把掐住他脖子,狠狠地捏着白石喉咙,发出恶毒诅咒,抱着玉石俱焚心:“他妈!……你他妈……”
白石也狠狠地拽着他胳膊,把他扯掉,压在沙发上,伏在他身上看着他,用不解表情:“你为什这生气,伤都是会好。”
裴苍玉啐他口:“傻逼!你好个看看操/你妈。”
白石说:“原来是这样。”
他从桌上摸来枪,裴苍玉顿时往后缩起来,他狂,bao地挣扎,用搬着自己伤腿,疯狂地摇着头,但是白石认真地看着他:“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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