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去?
明明都在手机里,照片,截屏,为打歌专门下音乐软件……他在学着接受那是压不住火苗。
他在学着接受,他在反省……他还总是后悔,要是再早点反省就好。
再早点反省,母亲就不定会出意外,弟弟也不会生他气。
他们会是最圆满家人,会比现在更幸福。他会被那好两个人影响,点点变成个不那卑劣自私怪物和恶魔……
任尘白惶然地看着地面,他语无伦次地低声质问:“你在说什胡话?”
“你是说小枳?小枳早就不是你二哥,他十年前就被母亲收养,是弟弟,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能再叫他二哥。他是弟弟。”
任尘白语速越来越急:“们这些年都很幸福,母亲走得早,但也很安心。小枳就在家,走时候他还在画画,说好给他带点心,你怎能咒他死?你怎敢——”
他话被骆橙声音突兀截断,他想他现在定很狰狞,狰狞到骆橙明明已经被折磨得恍惚麻木,看向他时候依然带有分明恐惧。
“尘白哥……”骆橙颤着声音问他,“你疯吗?”
问完,“为什要惩罚你?”
骆橙这次反应大些,愣愣抬起头,几乎是有些奇怪地看他。
……
那种尖锐头痛忽然又在任尘白太阳穴炸开。
“不,不用回答。”任尘白仓促开口,“不想知道,你——”
任尘白忽然失去平衡倒在地上,他看到自己手机摔开很远,慌忙要去捡,然后他看到荀臻出现在他面前。
“荀院长!”任尘白眼睛倏地亮起来,他仓皇着扯住对方,“这些事你也知道吧?对吧?有
任尘白已经从沙发上扑过去,断腿处炸开激烈痛楚像是被什隔绝,他踉踉跄跄冲到骆橙身前,被几个场务眼疾手快架住。
他根本也没有行凶能力和打算,反倒是靠着那几只毫不客气手才能勉强站稳。任尘白瞪着骆橙,嗓音几乎像是头被圈进陷阱,bao怒野兽:“没疯,说是真!”
他拿出手机,要给骆橙看他拍那些照片,给骆橙看小枳这些年在他家过得有多好、有多开心,拿多少奖,发多少单曲。
任尘白疯狂地摁着自己手机,他死死盯着屏幕,冷汗大颗大颗冒出来。
他视线开始模糊,手也抖得越来越厉害。
他说得晚步。或许是他头还不够疼,又或许是他被只手探进胸口攥住心脏,挤干净里面血流声音还不够响亮,他还是听清骆橙话。
他听见骆橙声音:“因为,二哥才会死。”
……什二哥?
骆橙哪来二哥?
简怀逸?简怀逸什时候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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