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医院,要回家。”任尘白动着喉咙,“小枳还在等,他没吃饭。”
荀臻原本也没想让救护车去医院。
他打个手势,示意把后车厢门打开,刺眼阳光瞬间裹着海风扑进来。
任尘白被解开那些束缚,他几乎是抢过拐杖和点心,从车上滚下来。
救护车停在花园前,不远处就是骆枳住屋子。
他已经反复检查过很多遍,没有任何点出问题地方。
没有任何个地方和逻辑相悖。切都顺理成章,切都是最自然那个发展会出现结果,他正在虽然有点平淡、但最值得珍惜生活里。
他曾经想要很多东西,曾经比现在更贪婪,更自私和冷血,他是个藏在层层伪装下面魔鬼。如果不是因为遇到母亲和骆枳,他也不会有这个资格——
“任先生。”荀臻忽然问,“你刚才为什说,再早点反省,你母亲就不会出意外?”
任尘白在无数个念头里猝然落空。
弟弟!们早就是家人!你告诉他们——”
他视线落在荀臻手里针剂上,狠狠颤,拼命挣扎着后退:“你要干什?!”
“任先生。”荀臻声音想起来,“差不多该醒吧?”
……什该醒?
任尘白死死抱住头,他胸口像是个不停拉动风箱,拼命张开嘴喘着气,可又仿佛没有口气被吸进去。
任尘白露出笑容。
他甚至勉强整理下,才瘸拐地走过去,轻敲两下门。
“小枳?”任尘白温声说,“回来。”
任尘白晃下手里点心:“快出来,透透气。”
屋里没人应声,任尘白想,骆枳多半是睡着。
他没有整理完最后思路,就瞬间从那些念头缝隙里重重摔下去,速度越来越快,剧烈撞击下四肢百骸瞬间炸开难以想象痛苦和麻木,他发不出任何声音,他被硬扯着坠回现实。
任尘白茫然地低喘,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剧组。
他好像是在龚寒柔剧组昏过去,现在被抬上辆救护车,身上绑着束缚带。
荀臻坐在他脚边,低着头,还在问:“你母亲为什会出意外?”
任尘白好像没法理解这几个字,他只是有些慌张地四处张望,看到那盒点心,才稍稍放心:“小枳呢?”
他可能确实是又做场噩梦,梦里群人莫名其妙地非要向他证明,骆枳没有成为他弟弟,骆枳已经死。
他明明看见那个影子在家里画画。他确信自己定看见,幻觉怎可能有那清楚?
“……跟去望海。”
任尘白死死攥着荀臻手,用力过度手指已经隐约痉挛:“去望海,证明给你看,给他带点心……”
……切都再合理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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