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打字，但是没打完，对面又飘过来
条：【差点没敢认你。】
方皓回：【啊，有点发烧】
过
会儿，他补句：【谢谢关心】
陈嘉予这次可以说是秒回：【发烧还值班啊】
然后：【什
时候下班？】
接
很快：“3500，1001，航向210，国航1328。”
方皓确认：“国航1328，预计04落地，继续进近。”
陈嘉予在波道里说句：“跑道04。国航1328。”
方皓最后跟他说“雷达服务终止”时候，他心里漏拍，想对他说点聪明话，但是想到波道里面忙得不行，只是说句：“收到，谢谢指挥。”便转接塔台频率。
在04跑道落地结束滑行后，他心里面就记挂起方皓那边情况，打算关车之后第件事就是要问问他到底怎。
方皓看眼雷达屏幕没有太多动向，就回复说：【还有小时就交班。】
陈嘉予这次倒是挺直接地问他：【吃点夜宵吗？
等你。】
方皓其实病得没食欲，只是直在逼自己喝热水代谢排毒，但是陈嘉予邀请，他不想拒绝——能从他嘴里撬出个字来挺不容易，他看起来是想聊天。
于是他回复好。
方皓感冒周多，本来他觉自己常年运动底子好，熬熬就能熬过去，结果也许是休息日还要陪方晟杰出去玩下累着，也许是这两周值班极不规律，普通感冒有愈演愈烈架势，这两天愣是发展成高烧。加上扁桃体发炎，喉咙冒火沙哑，浑身都绵软无力。他本来要找个人替班，但是郭知芳不在，付梓翔家里有事请假，剩下管制员个比个年轻没经验，方皓就还是留下来监督。又赶上这恶劣天气，实在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全靠方皓在高扇区指挥导流，这样整个进近压力才稍微缓和些。
他是计划夜里零点下班，指挥完陈嘉予他们这波赶上风切变大流量之后，离下班时间还有小时，但是流量好很多，从进近雷达和地面报告来说，极端风切变天气都好很多，雷雨也大有减弱趋势。
方皓感觉到怀里手机振动，他拿出来看，竟然是很久没有看到名字——是陈嘉予。
陈嘉予微信很简单，就几个字：【你怎？】
方皓然，大概是他在甚高频认出他，他今天声音不对，打电话时候楚怡柔都差点没敢认，也难怪陈嘉予注意到。但是，本以为他们之间僵持不下，突然收到他关心，方皓还是意外，意外之余心里觉得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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