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冒出身冷汗,像是瞬间回到那个午后。他这辈子第次拨打120,却是虚惊场。
“……小乔你在哪里……在家里……你,你个人……”他声音控制不住颤抖,把将手中琴扔到床上,跌跌撞撞冲下楼,在众人错愕视线里,扔下等他起排练室内乐团,头也不回地跑出家门,出门前居然还鬼使神差地将门口笼子中睡熟Joe揣进口袋,动作气呵成。
他不停地说话,他说小乔你别怕,你等,很快就到,你放松点,没事,不会有事,你在心里数百下就到,真。
安嘉鱼顾不得那些讶异目光,抢过辆别人拦停
那个人定在生他气,所以连新年都没有发来只言片语。
安嘉鱼在等他道歉吗……他还有机会跟他道歉吗,他不是故意……他不能免俗,像所有恋爱中人样,希望自己在对方眼里即使没有多美好,也不至于这样狼狈不堪……他想尽可能与他相配,想更靠近他……
他可以在韩卓逸面前丢脸丢到家,可他不想让这些糟心事靠近安嘉鱼步,给那人带来丝困扰。
他天鹅应该永远仰头望着又高又远山巅与天际线。
“……终于舍得联系啊……还以为你能忍到开学呢。”安嘉鱼声音又暖又亮,带着丝责怪,以及掩藏不住笑意,他周遭似乎还有乐器调音声。
心跳,咚咚咚,咚咚咚。像什人在敲门似,敲打着他耳膜,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混乱。
他慌张地跪到地上,不想随动作而来居然是强烈窒息感,眼前飘过阵又阵黑暗。他用力呼吸,头脑却越来越混乱,胸口剧痛到不停作呕,四肢麻木,几乎不能动。
这感觉有些熟悉。
他觉得自己要死。他定是要死,他心脏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停止跳动,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用尽力气,拍在面前门上。
砰得声。
他没有被之前事情影响,太好。他还是那没心没肺地幸福着。
乔郁绵想说句对不起。
“喂?小乔?”安嘉鱼等待许久,乔郁绵并未开口,“说话呀你……乔郁绵?”
他上楼,走进自己房间,合拢做过隔音门和窗。
耳机里是阵急促喘息,以及些无意义,细微呻吟声,而后又传来明确干呕声。
他想求救可是发不出声音,他在恐惧中无声地叫喊:“妈妈……”
空间里只有凌乱不堪重喘。
妈……
他跪在门前,将全身力量都集中在右手上,他挣扎着摸出手机,在模糊地意识里点下那个熟悉号码。
他们好久没联系……自从那天他从医院缝合伤口回来,他就没有联系过安嘉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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