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乔郁绵声音哽在喉咙里,两条胳膊软绵绵地想抱他,却根本抱不紧,“你不要生气。”
“好,不生气。”他轻轻拍打,抚摸那人后背,直至浑身震颤渐渐缓和。可羽绒服太厚,他总觉得手心里隔着层空气,什都难以触及,“小乔,能起来吗?地上凉,们进屋好不好?”
乔郁绵做梦也没想到有天能光明正大把安嘉鱼带入这扇门。
他几乎是抱着劫后余生悲切亲吻和拥抱对方。不知是不是被李彗纭影响,他也不想开灯,好像这样就不必面对现实,眼前切都不会改变,他甚至产生时间会就此静止错觉。
“手怎样?”安嘉鱼轻轻推他,脱掉外套,抬手用卫衣袖子蹭干他额头,边小心翼翼拖起他左手,又习惯性地揉捏他曾经骨折过小指。
出租车,边说着对不起边报出乔郁绵家地址。
车子开动后他就只能被动地等待着,他们半个多月没有联系,除复习,准备室内音乐会,照顾安蓁之外,他承认自己有赌气成分在。他为乔郁绵对他守口如瓶而生气,为自己莫名其妙被推开而生气。可此时此刻他后悔,他当时明明看得出乔郁绵精神状态不好,他明明猜到出事……
好在他们离得并不远。
他快步爬上二楼,擂响那扇防盗门:“小乔,是,开门……你,你能开门吗?听得到吗!”
他看眼手机屏幕上通话时长,十七分钟……如果跟上次症状相仿,那大概率已经恢复……
乔郁绵看到那件随手挂在椅背上昂贵羊绒米色风衣,跟自己打折羽绒服样,下摆沾染楼道里累年灰尘……羽绒服只要找块布用水轻轻擦拭就可以恢复如初,但羊绒风衣不行……
安嘉鱼顺着他眼神瞥眼风衣,探头贴住他前额,阻断他视线:“什时候拆线?”
“下周。”他抽出仍旧有些发麻手,闭上双眼抱住对方。
“哎,轻点……”他们脱掉外套,身体可以贴得更紧密,黑暗中他未曾注
但是没人开门。他将耳朵贴紧冰冷金属门,试图听清屋子里动静。
他在不安中等待片刻,终于听到椅子缓缓被拖动声响。
“小乔,你……你能动吗……”他大气不敢出地蹲在门外,有什东西在从内部摩擦这扇门。而后,咔哒声,锁舌被拧开。
他急忙起身,把拽开眼前阻碍,那个人就这跌进他怀中,额发湿透,浑身颤抖。
“来,来。没事。”他们蹲坐在脏兮兮楼道里,乔郁绵背后屋子片漆黑。安嘉鱼目光草草扫过灰白墙壁,空荡餐桌,没有糖果点心,没有窗花对联,没有丝年节热闹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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