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栩语气里藏着股火:“凌晨点半,打扰你通宵?”
“没有,走吧。”余宴川用力按着额角。
他仍旧没法把谭栩来这里找人原因琢磨起来,但他潜意识里知道,他其实是希望谭栩来。
现在他来,刚刚好。
谭栩克制着没有发作,后知后觉想起来何明天还在这里,他没心情再继续装谭少爷,直接拍拍何明天胳膊,转身走人:“这场请。”
余宴川目光像兑胶水,粘稠地顺着谭栩脸和身子描圈,才看出来这人是谁。
他也没醉到分不清现实梦境程度,叼着根炸薯条转头去找何明天。
何明天站在谭栩身后,带着几分醉鬼都能看出来心虚。
“你把他喊来干什?”余宴川问。
“是去问他。”谭栩抢过他嘴里炸薯条,面色不虞,“还能直立着走回去吗?”
什都不能轻信,未见到事情全貌就无法对任何个环节下定义,段掐前因后果对话不能作证谭栩在瞒他。
但他发现他还是在对“谭栩背着干不少事”这件事本身而憋屈。
将心比心下,怪不得谭栩在听说他要出国之后那生气。
余宴川没什自己人生规划,向来秉持着走步看步原则,开花店、出国,切都是顺其自然。
不太积极生活态度,但是余宴川很享受。
从酒吧出来后便被热气扑满面,余宴川身上酒气变得明显,坐上计程车时司机频频侧目。
但余宴川却下子老实下来,只是靠在后
这是何明天第次在这种场合见到谭栩,他穿着身与酒吧格格不入白色衬衫,短袖袖口在挤过来路上蹭上淡淡圈酒渍。
往日里向温和开朗谭小少爷此时顶着张臭脸,无比自然地、手劲有些狠地把余宴川从椅子上揪下来。
“别,头晕。”刚刚静止不动时还好,动就觉得脑子里仿若装个豆浆机,稀里哗啦地四处搅,余宴川挥开谭栩手,“自己可以走。”
何明天默默往后挪挪。
在他想象中,谭栩和余宴川之间相处应该是彼此礼尚往来那类,但看样子他们仿佛要大打出手。
今天也算是福报,这不就被赶鸭子上架,白天接余兴海个电话,当即就给他订后天凌晨机票。
余宴川喝酒喝得太急,后劲返上来时只觉得头晕乎乎,反应格外迟钝,看着何明天在他眼前比出三根手指问他这是几,他消化半天才理解这句话意思。
就像是刚做完全麻手术被大夫推出来,然后和蔼地问他“你叫什名字”。
酒吧内嘈杂声音都远去,他坐在原地,把拼盘里剩下炸薯条吃光。
等再回神时眼前已经是谭栩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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